>
“不要退,顶住,向他们开火,射击!传令兵,去向印第安人传令,他们该出手了!”
乌雷利亚焦急地在马上喊着,美国人的散兵冲锋彻底打乱了他的部署计划,他第一次痛恨起自己手中的兵力不足来,如果是打线列战,他有八成的把握把多尼芬给拖进拉锯战的泥潭,可人家就是不吃这一套,我兵力比你雄厚,为毛要和你打扯淡的线列战啊,靠人海就能把你给埋了。
乌雷利亚只能寄希望于印第安盟友的骑兵了,对付散兵线,本来线列是占尽了天时地利的,可无奈人数上的绝对劣势无法依靠阵型扭转,这时候,能够形成冲击集群的骑兵就显得至关重要了,如果印第安人能够抓住机会从两翼攻击敌人的散兵线,时间一长,美国佬一定会自行崩溃。
美军的炮队开始发威,当炮弹打到城墙上,炸飞城墙上的墨西哥士兵之后,乌雷利亚才反应过来美国人的阴谋。他们利用散兵线吸引墨方的火力,却在用炮灰瓦解墨方的防御。
“开炮,向他们开炮,胡安。别打那些散兵,向对方的炮队开炮!”
乌雷利亚不断重复咆哮着,可现场已经失去了控制,前方的墨西哥士兵们只来得及进行了三轮齐射,放倒了几十名散兵。就不得不和冲上来的美国人近身肉搏,而爱尔兰步兵团在陷入美军散兵的冲阵后有一半都放弃了抵抗,士气瞬间消耗殆尽,他们仓皇地朝着西门方向退去,任凭詹姆斯在阵地上冲他们吼叫也没有半分停下来坚守防线的勇气。
扛着美国国旗的骑兵截断了扛着熊旗的加州骑兵,双方在战场的左翼绞杀,都无法支援正面步兵的较量,伴随着美军冲锋号的声音,越来越多的美军散兵冲破了爱尔兰和墨西哥步兵组成的防线,他们冲向残存的炮队。就像一大群食人蚂蚁一般,装弹手是最先撤离了,他们根本没有自卫的武器,在看到那些端着长枪,嘶吼着冲向他们的兰军装后,炮队中的半数人都放弃了自己的位置。
胡安上校用短枪击毙了一名兰军装,挥舞着自己的指挥刀在乱哄哄的散兵线中与美国步兵肉搏,他的几名亲兵也在与附近冲阵的兰军装拼命,城墙上的步兵们居高临下地朝兰军装射击,效果还算不错。可惜在失去了炮队的炮击手段后,美国人的拿破仑炮开始定点清除城墙上的步兵,一轮炮击过后,就有差不多半个连队的士兵失去战斗力。
“王八蛋!印第安人的骑兵呢?”
胡安刺死了一名兰军装。用脚踹开他,挡开一名兰军装的刺刀,回头冲一百码开外的乌雷利亚高声呼喊道,乌雷利亚咬着牙扭头看向北方,什么骑兵,连影子都没有见着。
“驾!”
乌雷利亚挥动马鞭。率领着他的二十名亲卫长枪骑兵开始掠阵,他妄图击穿冲向西门的散兵,只要能够阻碍他们的步伐,不让他们冲入要塞,城内的萨迪罗少将就有机会放弃城墙,在城门口组建第二道防线。
“骑兵团,随我来!”
刚刚撵回来的奈科斯带着残余的骑兵去追乌雷利亚的将军旗去了,黄厉的指挥刀砍翻了一个拦路的美军,勒住缰绳在战场上搜索着科尔尼的将军旗,很快,他在西门外500码的地方发现了科尔尼的军旗,不过在中间隔着好多好多密密麻麻的美军散兵。
“莱利!”
“我在!”
莱利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他刚刚冲一名美军开了一枪,那名美军就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起来,正在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的短枪装填的莱利抬起头来,手抖的几次都把火药倒在了裤子上。
“你去我的军营等我,快!”
“好的,李,你。。。。。。小心。”
莱利被现场的气氛给弄得紧张万分,再战斗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刚才的****运,黄厉挥舞着指挥刀冲在前面,接连撞飞了两名美军,可就在他准备冲到西门前的必经之路上,美军的刺刀从四面八方冲着他的坐骑刺过来。
战马吃痛,嘶鸣着翘起了前腿,黄厉连忙松开马缰跳到了地上顺势一滚,躲过了好几把刺过来的刺刀,抡圆了指挥刀划出一个圆形的切面------征服者的悲鸣。
“啊~”
十几声惨叫在他耳中响起,为了抢功劳,在美军眼中一看就是个大官的黄厉已经成了几十号人围攻的目标,而围在最里面抢功心切的美军士兵们一下子就享受到了指挥刀的完全招呼,残肢内脏朝着外围喷溅而去,十三颗脑袋咚咚地掉在地上,外围被溅了一身血一身肉一身内脏的美军士兵极有默契地尖叫着呼喊着朝反方向逃去。
“上帝啊!又是这个恶魔,干掉他!”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被降职处分的艾伦中尉正带着自己的连队冲向西门,突然左侧一阵血光炸起,却见那堆烂肉的中央,那个害自己连降两级的罪魁祸首正挥舞着指挥刀追杀着自己连队的士兵。
跟在艾伦身旁的八名步兵虽然被现场的血腥给吓住了,但他们依然决定执行中尉的命令,八个人排着一排,采取蹲踞式射击方式,刚才就顾着冲锋了,他们还没有开过一枪,现在,压紧了子弹刚好可以用在这个杀人如麻的印第安人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