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
看见邢氏像提前交代后事一般慢慢的叙述着,苏毓卿眼底渐渐潮湿,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恐惧,忍不住扑到邢氏怀里,紧紧抓住邢氏的衣襟“哇”的一声哭的伤心。
邢氏是这世上除了辰哥以外她唯一在乎的亲人,哪怕重活一世,面对她在意的人,她也不敢肯定命运就一定会为此而发生改变,她怕邢氏会像前世一般因为一场风寒或其他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而撒手人寰。
重活一世,苏毓卿第一次哭的那么突然,那么肆无忌惮,仿佛要把天都哭塌了一般,边上的姜嬷嬷和杨嬷嬷都下了一跳,扎着手都不知道怎么哄是好。
谁也不知道的是,就在苏毓卿抱着邢氏的手臂哭的正伤心的时候,一道勃勃的生机自苏毓卿的左臂以肉眼不见的形式源源不断的注入邢氏的体内,而苏毓卿左臂上的那个粉色牡丹花记也在衣服的掩盖下闪闪发光。
这一切邢氏和苏毓卿都没有察觉,只见邢氏慈爱的将苏毓卿揽在怀中,像哄辰哥一般,一边轻轻拍着苏毓卿的后背一边打趣道:“瞧瞧,瞧瞧,越大越不知羞,辰哥都不会这般哭了,不,辰哥哭起来也没你这般厉害,眼看祖母这房顶都要被你给顶起来了。”
确实,苏毓辰哭起来是那种抽抽搭搭小声的哭,而苏毓卿哭起来则是那种惊天动地能掀翻房顶的哭。
苏毓卿被邢氏说的渐渐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收声止住眼泪,不过还是抽抽搭搭的将脸埋在邢氏怀里不肯出来。
就在苏毓卿红着脸躲在邢氏怀里不肯出来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圆脸的丫鬟进来禀报道:“回老太太,刚刚老爷派人来给老太太报喜,梨香院沈姨奶奶有喜了。”
那圆脸丫鬟话音未落,苏毓卿和邢氏面上皆是一凛,就连邢氏边上的杨嬷嬷面上也闪过一丝疑虑。
半饷,邢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吩咐身边的杨嬷嬷道:“庆元家的,你亲自去找个郎中到梨香院去,亲自看着郎中给沈氏再诊一次脉,得了结果,立马回来告诉我。”
当初那样的虎狼之药下去,按理沈氏是不可能再有身孕,而今十多年过去了,沈氏若真的在私底下偷偷调养过身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对于沈氏是否真的怀孕,邢氏也不敢肯定,为今之计,只有等着杨嬷嬷回来告诉她结果。
邢氏向来不会对子嗣下手,这是她的原则,也是她的底线,若沈氏当真怀了苏启林的孩子,很多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这一点,连邢氏也无法控制,摩挲着手上的佛珠,邢氏一言不发的等待着杨氏的消息。
相较于邢氏的平静,苏毓卿漂亮的小脸蛋布满了疑虑,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苏毓芳曾说过,沈氏的那次怀孕是假的,若沈氏这次怀孕也是假的,时间上又不对,而且,苏毓卿也知道,邢氏在沈氏一生完苏毓芳的时候就给沈氏下了绝孕的药,难道沈氏又要故技重施?
苏毓卿不可能将这些经历告诉任何人,苏毓卿心下暗暗计较着,同邢氏一起静静等待着杨氏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