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嘴角噙着笑跟着宋弥尔要走出宫门,路过还未离开的柳疏星时,他在宋弥尔看不见的地方眼光骤然变冷,意味深长地看了柳疏星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本来心头正暗恨宋弥尔的柳疏星,却因为这一眼心里发毛,低下了头去。
跟在宋弥尔与沈湛身后的袁晚游轻蔑一笑,啧啧两声,上下来回打量着柳疏星,又将目光移向几个大力的长侍正拖拽着出去的梅玉容身上,“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梅玉容有今天这地步,我一点也不惊讶。”
“袁晚游!你什么意思!”
柳疏星正是又心虚又愤怒的时候,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敢在虎头上拔毛。
“我什么意思?”袁晚游状似无辜地摊手眨了眨眼,“字面上的意思呀,怎么,我们的贵妃娘娘不是号称博闻强识么,竟连这也听不懂?”
“你!”柳疏星柳眉倒竖,正要开口斥责,却勾起嘴角挽出一个笑意来,“本宫听不听得懂,可是不需要旁的人来操心,淑妃还是好好关心关心自己吧!不是说咱们皇后的闺中密友?怎么,姓宋的走了那么远,怎么没有想起你?跟着皇后的滋味好吗?诏幸的次数掰着指头可数得出来?”
她这话可不是对袁晚游一个人说的,时常与宋弥尔聚在一处的几个人,如今秦舒涯、袁晚游与舒重欢可都现场。
而她这话也可不谓不毒,后宫里头什么最重要,性命。倘若吃饱喝足性命无忧,又是什么最重要?宠爱。
帝王的宠爱就是名利、地位、财富、身份和家族利益的象征。
拥有了帝王的宠爱,就要谋求子嗣。
而为了子嗣与将来的大业,甚至可以牺牲掉自己的性命。
如今,沈湛正是青壮之年,后宫中人见了沈湛谁不像饿狼瞧见了美味?不求爱,只求宠,有了帝王的宠爱,才有其他。
若说才入宫那一阵,后宫里头谁最受宠,恐怕指头都指向漪澜殿的柳贵妃娘娘。
而如今,若说帝王最宠爱谁,恐怕头一个联想到的,都是皇后娘娘。
众人也算是看明白了,谁也不知道陛下心里头怎么想的,可是就眼睛看的,陛下对皇后娘娘可算是极好的了。就连这一连串的事件,哪一件开头不是指向皇后?哪一件陛下不是第一时间就表达了对皇后的充分信任?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宠”能说明的了。
可是,袁晚游秦舒涯舒重欢几人,与皇后娘娘来往密切,皇后如今如此受宠,却不见她提携提携自己的“好友”,莫说外人看到的,袁淑妃秦贵嫔在陛下跟前也有几分薄面,陛下也常去几人的宫里,就今日所见,陛下与皇后二人相携而去,可没见皇后开口提到淑妃几人。
柳疏星信息满满,瞧着沈湛与宋弥尔相携而去,沈湛对宋弥尔那般的柔情蜜意,自己一颗心都攥紧了,嫉妒得都要发狂,凭什么自己付出这么多,还不如姓宋的什么都不做?凭什么姓宋的就这么好命?
她就不相信,袁晚游秦舒涯这般心高气傲的人,就不会嫉妒!
他就不相信,那个舒美人,宋弥尔的生辰宴上表现欲那般的强烈,难道不是想上位?跟了宋弥尔这般久,都还是个小小美人,难道她就甘心?!
她倒要看看她们怎么回答!
柳疏星等着,却只见袁晚游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他们相携而去,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想起我来?弥儿晚上并没有约我们用膳啊,有什么问题?”
她用“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又再次上下瞧了瞧柳疏星,一副大惊小怪不可理解的样子。
柳疏星气打不一处来,她还没开口,一直站在窗边的秦贵嫔一边走一边开了口,“我们被诏幸多少次,又干卿底事!我爱跟着,我乐意!”她转过头对舒重欢冷冷道,“走了,杵在那里干嘛!看狗咬人吗?!”
“你!放肆!”柳疏星一口气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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