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儿?你怎么了?为何这幅表情?”
沈湛握着宋弥尔高兴了半晌,才发现宋弥尔好像没有给自己回应,不由得有些纳闷,探寻地望着宋弥尔的双眼,十分地关切。
哎哟我的陛下也!你问这个问题是要做甚!
安晋在一旁心头抹了一把汗,当他说出这件事,一看皇后的脸色,便知道不好了,原本红润喜悦的皇后娘娘,瞬间变得怔忪苍白。安晋在陪伴沈湛之前,也在先帝其他妃嫔的宫中待过,当然不是那些对什么事都懵懂无知的小太监,他见得多了那些妃嫔们的尔虞我诈,也知道一个孩子对于后宫这些妃嫔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也看清楚了今日,皇后娘娘与陛下之间的情愫,更是担心皇后娘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不会······
安晋担心着宋弥尔的反应,沈湛也被宋弥尔的样子给吓住了,原本喜悦的心情不知为何也被浇灭了,心头还有些不安,却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着什么。
“弥儿,你怎么了?”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沈湛,从小到大,他所学习的、感受的,都是如何与自己兄弟之间争夺那个位置、学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帝王,如何处理好后宫嫔妃之间、后宫与前朝之间的关系,因此,在他的眼中,作为后宫之首的自己的皇后,听到这个消息,也应该是如同自己一样高兴的。那些妃嫔的孩子,生下来还不是皇后的?从来没有人告诉自己,皇后也是女人,即便是有人告诉自己,沈湛怕是也不会明白女人的心态。即使沈湛自负聪明,懂得利用后宫的妃嫔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明白后宫有多少的尔虞我诈、多少为了权势地位的明争暗斗,但终究,他也只是个比普通男人不那么普通的一个男人而已,他总是不会明白女人心中真正想的是什么,他能够把控全局,却不能够准确地把控人心。就比如说目下,他就觉得,自己有了孩子,也相当于弥儿有了孩子,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在****一事上,人人都是自私鬼,人人都有占有欲。现在的沈湛,心中只有家国大事,哪里有闲心思去考虑男女****,恐怕即使真的考虑了,也会将这感情放在政事的后头,而当他真正明白自己心意,开始想要认真对待感情之事时,却已经为时已晚。而今日,却是他后悔一生的开始······但现在的沈湛,还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如何,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觉得有了个孩子,理应是高兴的事,至于柔贵姬能不能躲过那些明枪暗箭,安全地生下这个孩子并抚养他长大,可就不是沈湛担心的事情了。若是没有那个能力,只是靠着自己的保护生下孩子并抚养长大,那孩子也成不了什么大器。自己需要的,可不是一个只享受帝王宠爱,却从不为此付出的妃嫔和孩子!
“没,没什么······”宋弥尔望着沈湛,英俊的脸上全是不解,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定了定心神,“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冷。我们快些去看看柔贵姬吧,她可不知道我们出宫了,想必等我们等了许久了,再不给个回应,她不知道要有多伤心呢!本就是娇弱的身子,现在又怀着孩子,可不能受刺激。”说罢,宋弥尔还笑着对沈湛眨了眨眼睛,也不等沈湛说话,转过身便朝沈湛的宫外头走去。
沈湛见宋弥尔似乎并无不妥,也松了口气,心头又被拥有了第一个孩子的喜悦给占据了。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儿,当然要去看看,也不知道柔贵姬是否等的急了,清婉看着柔弱,却也是个倔强的,她不知道自己与弥儿出宫去了,想必是通报了安晋便一直等着自己去看她,结果自己迟迟没有回应,真怕她多想了,伤了孩子。
沈湛一边想着,步子不由得便走得急了,原本还走在宋弥尔的后头,不出几步,便又将宋弥尔甩在了身后,可沈湛却好似没有发现,仍旧迈着大步笔直地朝柔贵姬的所在含章宫的方向走去。
宋弥尔怔了怔,咧唇给了自己一个笑容,看了看自己手中仍然提着的鸾鸟花灯,上面的字谜字字清晰,一首怨妇词好似在嘲笑着自己······她将手中的鸾鸟灯递给了身后低着头的安晋,“劳烦大监将这灯送去本宫宫中,让清和她们在含章宫外头等我。”
“是···是······!”安晋正愁眉不展地想着,陛下这下子恐怕是伤了皇后娘娘的心,却不想皇后娘娘递了个花灯给自己。都这时候了,皇后娘娘竟还想着,不能要那有身孕的妇人得知方才陛下与皇后出宫玩耍的事情,还要将自己喜欢的花灯偷偷藏好,我的皇后娘娘,真是可怜!安晋自发的脑补出了一出苦情的戏路,望向皇后的的眼神也愈发的柔和,也不为自己的陛下大人想借口了,转身便吩咐自己身边跟着的少侍好好拿着花灯往宣德宫里去了。
再说沈湛与宋弥尔步行至含章宫惊鸿殿时,见着外头已经摆放了几张步辇,站了不少的宫人,想是其他宫的妃嫔们,听到这消息,都来“慰问”了吧。宋弥尔不由得笑了一笑,掩住了嘴角的讥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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