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来到大明朝的第一个新年,陈瑀只感觉做梦一般,一梦六百年。
作为钱塘县为数不多的翰林院官,陈家的地位在钱塘县,乃至杭州府都是极其高的,所以这新年拜帖自然是络绎不绝,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趁着这个机会巴结陈瑀一番。
大年初二这一天,陈大富在书房找到了陈瑀,端着一碗自己亲自煮的莲子粥,搁在了书房案桌上。
陈瑀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对陈大富道:“爹,我吃饱了。”
“臭小子,还以为老爹的手艺和以前一样?”陈大富很自然的给陈瑀盛了一碗,“趁热吃。”
“死就死吧!”陈瑀嘟囔了一句,毕竟是老爹的心意,终不能伤了老爹的心才是,端起莲子粥,闭着眼,细细的塞了一口。
“咿?好吃,这是您做的?”陈瑀不敢相信的问道。
“废话,不是我还有谁?你老爹我是个有骨气的人,知晓厨艺不成,我可是夜以继日的练习,现在这手艺,就算陈家倒了也不愁吃喝……呸呸,陈家怎么会倒?还等着你开枝散叶呢!”
“说到开枝散叶,爹我要问问你这臭小子了,你年岁也不小了,到底何时娶妻,好让我了了一件心事。”陈大富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杭州府许多达官贵人纷纷来府上提亲,许多大家闺秀我都万般的中意,可是你这小子脾气硬,你不开口,我也不敢随便答应人家……”
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真以为老爹是送粥来了,原来搁这里等着呢,看着架势,今天无论如何也忽悠不住老爹了,陈瑀索性道:“爹。我有中意的人了。”
陈大富喜上眉梢,“谁?哪家小姐?是不是京师哪个王公阁老给你介绍的?”
他激动的拍了拍手:“好好,那为父也要去看看成不成,成的话就定了,早点成亲,我好早点抱孙子!”
“爹,不是什么王公贵族,您也认识。”陈瑀搁下了书本,笑呵呵的道,“是那前钱塘县令李壁之女。梓棋。”
陈大富刚刚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随即脸色变的铁青,板起脸来道:“不成!”
“为什么?”陈瑀从来没想过老爹的反应竟然这么激烈,难道和李壁有什么过节?
“我且不说李壁那老小子人品怎么样,在钱塘县所作所为你也看到了!我单就说说你们的身份。”陈大富道,“你是堂堂的两榜状元,翰林院高官,皇帝的近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岂能娶了那李家小姐?”
“她是什么身份?现在连个官家都算不上,给你做妾室我都要考虑考虑,你要娶她?不成!说什么都不成!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爹,我娶妻。和别人什么关系啊?不是只要我喜欢就好?梓棋现在变了很多,她乐观、坚强、重情义,这样的女子哪里去找?”陈瑀回道。
“哪里去找?爹我明天就照着这个标准给你找一大把,反正门不当户不对。你爹我不允许!”陈大富怒道。
“找谁我也不要,我们已经定好了。”陈瑀也是倔强的道。
陈大富颤抖的指着陈瑀,“好。好,这就是那李家小姐教出来的我的儿子,你这是要气死为父?行,行,你若是娶了她,也不要认我这个爹,就当我没生过你!”
陈大富说完,摆着袖子,脸色铁青,面皮抽动的离开了。
您也确实生不了我啊?!陈瑀万万没有想到陈大富竟然反应这么激烈,前面不还操心我的婚事,可我表明了态度,你却为何又不肯?
经过陈大富这么一闹腾,陈瑀也看不下书了,索性出门转了转,刚走到陈家作坊不远,见作坊内出现了一群汉子,他们吃力的推着木车。
陈家管家陈冬生在一旁有条不紊的指导着这群人前进。
陈瑀觉得万般奇怪,陈家作坊也叫纺织坊,按理说生产出来的丝织根本无需这么用力,所以陈瑀可以断定这里面不是丝绸。
他好奇的走到了陈管家身旁,陈冬生见到陈瑀之后,好奇的问道:“少爷,您怎么来了?”
“哦,无事瞎转悠。”陈瑀道,“冬叔,这些是什么?应该不是丝绸吧?”
“少爷果然厉害。”陈管家竖起了手指道,“这些东西,可比丝绸要赚钱多了,您猜猜是什么?”
陈瑀盯了半饷,突然脸色变了,“私盐?”
陈冬生仍旧在指挥,尚未看到陈瑀脸色已经变成了不悦和担忧,他笑着道:“少爷真是神了,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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