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给予阿笙最美好的回忆,感情毕竟是很深厚的。
妇婴医院,许久不见,江宁躺在床上消瘦了许多,曾经的大学校花,现如今却是满脸的疲惫和憔悴。
江宁流产,这事瞒着所有朋友,她说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惊动大家都知道。薛明珠知道的时候,江宁已经住了好几天的院。
阿笙进来没多久,就有护士进来测体温,待护士离开,阿笙搬了一把椅子到床边,拿了一只苹果问江宁:“吃吗?”
“吃一口。”声音是沙哑虚弱的。
阿笙笑笑,低头削水果,流产这事,阿笙不方便问,怕触动江宁的伤心事,但坐了一会儿,始终没见到江宁老公,阿笙难免有了情绪:“他呢?”
妻子出了这种事,身为丈夫人到哪儿去了?
短短两个字,却让江宁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刚认识袁励的时候,他在电视台还不怎么出名,但对我很好,人也很温柔,一次朋友聚会他看到我,就拜托那朋友把我介绍给他认识。恋爱的时候,什么都是好的,人也格外殷勤。早晨醒来,短信提醒我吃早餐;上班提醒我注意安全;下雨提醒我带伞;出太阳提醒我注意防晒,睡觉前必定要通话两小时以上,那时候什么话都说,就算是废话,也觉得心里甜甜的。”
后来呢?江宁说婚后恋爱激情消散,他们开始有冷战,后来有了孩子,更是频繁吵架,吵架内容还都不是什么大事,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江宁开始胡思乱想了,偷偷翻看丈夫手机,发现女助理发给丈夫的暧昧短信,于是一场争吵愈演愈烈,恼羞成怒之下,江宁说离婚。
而一直对她千依百顺的丈夫竟然同意了。
江宁说,“听到他同意离婚,我觉得空气忽然间都被抽走了,差点被憋死。”
孩子就是在袁励离家后流掉的,胎不稳,江宁又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她说:“阿笙,孩子没了之后,我忽然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了。”
毕竟是夫妻之间的事,阿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站在女性角度,似乎袁励是过错方。但陆子初接她回家,想法却跟她不一样,他曾出资赞助过袁励,后来也曾见过数面,跟电视上不同,是个私下腼腆的人,关于和女助理有私情这事,或许有什么隐情。
这事阿笙没想过要管,但见见袁励还是应该的,毕竟江宁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原谅袁励,但心里却是在乎的很。
袁励接到阿笙电话是很意外的,也有些拘谨,茶室见面,唤了一声“陆太太”,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
两人谈话不多,但大意阿笙还是听出来了,无非是江宁性格太任性,生活中太强势,袁励有些受不了。
阿笙看着他,“袁先生,江宁任性,江宁强势,这些婚前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婚前能忍受,为什么婚后就没办法忍受呢?”
“我以为她会改变的。”袁励皱眉道:“我和女助理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这事已经跟她解释过了,但她不相信,她不信任我,我有什么办法?”
袁励说着,习惯掏出一支烟,在点燃前,又因为顾笙坐在对面,及时醒神,重新放了回去。
阿笙笑了笑:“袁先生,江宁好像不喜欢男人当着她的面吸烟。”
“对,她不喜欢。”袁励不懂顾笙是什么意思。
阿笙问:“你们结婚后,她是不是也曾劝你把烟戒了?”
袁励微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戒了吗?”
袁励良久不说话,最后道:“我虽然答应她戒烟,但戒烟真的很难。”
“袁先生,我觉得你既然已经做了戒烟承诺,却没有兑现诺言,江宁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会义无反顾的相信你的话呢?最先破坏这份信任的那个人不是你的妻子,而是你。至于你说江宁任性,我承认,但所有的感情都应该建立在对等的关系上,你希望她不计回报的去改变,那么在此之前你是否为对方付出过?”阿笙起身,离开前对袁励说道:“你看,你连戒烟的承诺都可以这么敷衍。”
袁励呆了,也沉默了。
下午阿笙又去了一次医院,看到袁励握着江宁的手,帮妻子擦着眼泪,她悄悄退了出去。
回家,陆先生正在讲电话,她便含笑在一旁等着。
待丈夫打完电话,阿笙并不走近,双臂环胸,静静的看着丈夫:“最近怎么没见你抽烟?”
陆先生很无奈:“你不喜欢。”
想了想,阿笙说:“其实就算你抽烟,我也不会说什么。”
某人不上当:“答应你戒烟,如果我做不到,又凭什么让你今后相信我的话呢?”
阿笙笑了,看吧!她家陆先生是个意志坚定的男人,至少不敷衍承诺。
从白天到黑夜,日子走得很安静,偶尔跟韩淑慧学习制作陶泥,偶尔喝茶看书,这日子就跟做梦一样,偷懒之余还不用多费心思。
阿笙并未迷恋上陶泥制作,但每次做好的成品或是半成品都会被陆子初悉心放在家里,一排排摆放整齐,虽然粗糙,但贵在用心。
无论是她,还是陆子初,若是在外发现了好去处,一定会告知对方,敲定好时间,隔天一起外出消磨时光,内心安宁平和。
江宁和袁励事情发生后,阿笙问陆子初:“如果有一天我的优点在你眼中变成了缺点,你说我们两个人的日子会不会过着过着也没了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