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吃不得海鲜就没福气了?我看你就是瞎嫉妒。”
“我嫉妒她什么?”职员声音压低:“听说顾笙以前精神有问题,还是二婚……”
“那是以前,现在你出门问问,谁不知顾笙是谁,她再不好,老板也是铁了心的喜欢她,秦芸、方欣和楚楚,哪一个不是上流名媛,到最后还不是抵不过旧爱初恋,10年感情在那里摆着,谁能动摇?”
诸如此类的私下讨论或是好奇打量眼神,陆子初和阿笙都不会太过在意,对于他们来说,随心就好,至于外界种种其实都是走马观花,或好或坏,稍纵即逝。
很少再提起过往的人和过往的事,谈及多是伤心难过居多,那便放在内心最深处缅怀,人总不能对着伤逝的人和事每天提醒自己记起,每日点燃一支香,隔一段时间伤秋悲月缅怀故人,多愁善感这就叫惦念有情?
那么,她宁愿自己是无情的,掀开的那一页,偶尔想起,也只是想起而已,活着的人要做些活人应该做的事,束缚身心长达七年,现如今她只盼每天身心自由,不被他人左右,感恩身边所有人。
员工餐厅用餐,让阿笙重温大学时光,仿佛进错了时空,以至于胃口很好。
向露在一旁用餐,笑道:“如果下次先生忙,不得空,我可以再陪您一起过来。”
阿笙却道:“一次就好。”
“为什么?”这次问话的是陈煜。
“第一次是美好,怕来的次数多了,会破坏那份美好。”
陆子初低头笑了一下,阿笙清了清嗓子,“怎么?”
“喜新厌旧。”
阿笙:“……”
这罪名似乎有点大。
吃完午饭,陆家二老打来了电话,说是让两人回去一趟,无非是商量婚礼的事,陆子初虽忙,但推拖不得。
阿笙有午睡习惯,再加上天气好,在车上就有些昏昏欲睡,陆子初见她强打着精神很可怜,干脆拉她在腿上坐好,搂她入怀,“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阿笙心头烫烫的。
回到陆家,韩淑慧早早就迎了过来,打量着阿笙:“气色不太好,下午我带你一起泡泡温泉,婚前好好调理一下。”
阿笙转眸看向陆子初,让她和婆婆一起洗澡,尴尬外加害羞啊!
陆子初是懂她的,于是他是这么回绝母亲的:“还是算了,改天我带阿笙一起去。”
闻言,阿笙“唉”了一声,他还不如不说。
“那也挺好。”韩淑慧比不上儿子脸皮厚,清了清嗓子:“我先进屋了,你们也赶紧进来。”
这婚礼还真是麻烦的很,阿笙听着都觉得累,更何况是韩淑慧了。
话说韩淑慧最近忙着婚礼的事,虽然累,但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的兴致很高。
“结婚蛋糕到时候会请法国蛋糕师傅过来,9米怎么样?太小,我担心不够吃。”
陆子初试图保持镇定:“妈,9米结婚蛋糕,你让我和阿笙到时候怎么切?”
“有办法啊!乘坐特制的启动机,然后抵达上层切蛋糕。”
“老天。”陆子初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
阿笙笑的瞌睡全无,从不知道婆婆原来也可以这么……逗。
陆昌平似是早就无奈接受现实了,同情的拍了拍陆子初的肩:“你先别老天了,更惊悚的在后面。”
陆昌平说的对,相对而言,那个9米蛋糕真的不算什么,韩淑慧让佣人拿来了钻石皇冠,阿笙这次是真的笑不出来了,看了只想躲开。
她又不是白雪公主,戴着皇冠干嘛啊?
“你打算把这么重的东西戴在阿笙头上?”陆子初激动起来,短短一句话竟飙出了好几个英文单词。
“不重啊!”韩淑慧掂了掂皇冠重量,方才语重心长道:“你们不要钻戒,但其他钻石首饰总要有吧!到时候还会有项链、耳环……”
“妈啊妈。”陆子初是彻底无语了。
“你先别急着感动。”
顾笙再次被逗笑了,看着捂脸不忍直视皇冠的丈夫,很难得还能看到他有这么挫败无力的时候。
于是有接连两小时的时间里,韩淑慧谈起了婚礼场地少不了玫瑰花;喜宴场地所用桌椅要全部重新购买;宴席菜单要顾虑到每个宾客的口味;是请歌手过来献唱,还是邀请乐团演奏……
陆子初听不下去,也确实忙,找借口走了,阿笙逃不掉,只得欲哭无泪的听着,笑着……她是这么想的,如果婚礼那天真的让她顶着皇冠出场,她怕是会当场哭出来,这话是发自真心的。
晚上陆子初接阿笙回家,跟二老告别的时候,阿笙尚且笑容满面,但坐进车里就不一样了,病恹恹的,整个人无精打采。
陆子初握着她的手,他了解,真的。
“那皇冠,我不戴。”像是赌气的孩子,阿笙委屈的很。
“嗯。”
她想戴,他也不会让她顶着那玩意招摇过市……
“你知道看见那皇冠,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吗?”阿笙有些激动:“好像头上顶着一摞摞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