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活,还借了一屁股的债,加上他自己假期的打工费,才勉强供上了他的开销。可这眼看就毕业了,自己却没找到一个象样点的工作,就算回家分配到某个单位,月薪不到一百元,什么时候才能还清父母这债?他越想越感到欠父母太多,情不自禁地举起酒杯:“第三杯,我建议为我们在家的父母干杯,是他们辛勤的劳动和工作,才使我们能拿到这张毕业证。”说完,他就先干了。
“为父母,为毕业证!”秦正鑫家也来自农村,他是临文县风林乡上秦村人,听了刘能的话也有所感触,接在刘能的后面把酒干了。
顾昌勇家也来自农村,但他家境较好,没有那俩深刻的感受。阮欣就更不用说了,他是北京市人,父母都有工作,家境最好,听说还有一个舅舅在铁道部当官,当的是什么官,阮欣一直保密。多数的聚会都是阮欣抢着埋单,他认为这是他求大家原谅他不喝酒的好方法。
刘世友和康明来自小城市,感受也不深,但康明想想自己都这么大了,竟然还花着父母的钱,让父母*着心,多少也有点感慨,响应了刘能的号召:“为父母,为毕业证,干杯!”
酒过三巡,康明也慢慢受环境感化,心情又松了许多。当刘能提到为父母干杯的时候,康明想起自己的父母也不容易,供着自己上大学,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而自己却在这里为失恋而痛苦不堪,总觉得有点对不起父母,便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开口了:“我没事了,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后天是大家毕业分离的日子,我用这杯酒,祝大家前程似锦,心想事成!”说完一口将酒干了,又去找酒壶,却没找到。
喝的是那种劣质的米酒,为了调节酒精的度数,酿酒人参入了同样廉价但度子很高的甘蔗酒,喝多了有点上头。秦正鑫看到康明一连喝了四杯,那可是一斤多酒了,这种喝法恐怕会出事,早就把酒壶抄在手里,在康明干酒的时候,稍稍将酒壶塞到了桌子底下。
大家把自己杯里的酒一干,就配合着秦正鑫的行动,吵吵嚷嚷的要吃饭。康明理会同学们的意思,举着空杯说:“喝酒要尽兴,我真的没事了,不要为了我的事,搞得大家喝酒都没兴子,拿来,从这一杯起,我们慢慢喝。”
看到康明好象真的没事了,秦正鑫慢慢腾腾地从桌子底下拿出酒壶,又倒满了四个杯子。阮欣从来不喝酒,他举着个茶杯走到康明面前,又将桌子上的一杯茶塞在康明手里,打开了他那娘娘腔,说:“博士,我以茶代酒,迎接你回归自然。”
顾昌勇大叫:“这种时候怎么能敬茶,不行不行,今天必须得喝酒。”
刘世友也大喊:“对,喝酒,不喝酒,后天就把你打扒在校门口。”
阮欣哭笑不得地拿着茶杯站在康明身边,走又不能走,坐又没处坐,他本来是来安慰康明的,没想到把战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康明将放在他位子上的那半杯酒拿起来,递给阮欣:“娘娘腔,别真的象个娘们,是男子汉就喝了这半杯,我保证以后不再叫你小名。”
大家异口同声地喊:“对,我们也不叫了。”
在大家的纵容之下,阮欣红着脸望着那半杯酒,感到这是摘掉他娘娘腔帽子的最佳时期,也豪情万丈,拿起酒杯一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仰脖子,将半杯酒倒入了口中。第一次一口气喝半杯酒,咽了半天才将酒吞下,已憋了个脸红脖子粗。
秦正鑫年龄最大,以大哥的身份拍了拍阮欣的肩膀:“好个阮欣,欢迎你归队。”感到这话有点语病,难不成说以前阮欣就不是男人?所以又加了一句:“这才是个男子汉。”可没成想越描越黑,那意思就是说阮欣以前不是男子汉?就引来了大家一场大笑。
一场调笑下来,气氛已好了很多,但今天大家是来为康明解愁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走出了失恋的阴影,所以谁也不敢提平时乐此不疲的女人话题,到是康明突然说出了一句让大家不知所云的话:“亲爱的同学们,你们可知道,是谁偷走了我的心?”
大家愕然。
康明环视了在坐的同学一周,严肃地说:“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它不但能左右社会的前进,也能左右经济的发展,还能左右人们的爱情,甚至能左右一个人的生死。它是邪恶的,却无处不在,无所不能,就是它,偷走了我的爱情,也偷走了我的心。所以,我以后的路,不再是围绕经济学问题,我要研究政治、研究社会学,我要捉住这个神秘的力量,将偷去的东西夺回来!”
大家愣了愣,也明白了康明在说什么,似乎还知道了一点康明因什么而失恋,所以大家一齐站起来,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包括阮欣都要了半杯酒。
“为神秘的力量!”
“干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