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姐跟苏雪晴谈过之后的几天,苏雪晴果真变得像个一般闺阁女孩一样。每天按时起床作息,固定一个时辰跟着妙语习字,一个时辰自己看书复习,吃过午饭小睡一会儿之后,下午不是去杜老夫人那里说话,就是呆在小花园里游戏闲逛,日子过得无比的规律跟充实。
杜家人把这一系列的变化看在眼里,本来高度警惕地的心情不由得放松了许多。可妙语的疑惑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益减退,反而从苏雪晴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跟小变化中找到了更多的蛛丝马迹。
而且,更让妙语纠结的是,好像,她在不知不觉间又被这个不一样的苏雪晴所吸引,一种浓厚程度更盛从前的友谊开始在两人之间一点一滴地积累着。相比于之前总需要自己保护跟开导的苏雪晴,现在的苏雪晴明显更加自信独立,性格也开朗活泼不少。
说实话,这样的苏雪晴,更符合妙语对伙伴跟闺蜜的要求。之前几乎都是一面导的局面,尽管妙语很乐意在友谊中扮演保护者的角色,苏雪晴也很享受被妙语保护的感觉,而且打心底里崇拜跟向往着妙语。
可是,某些时候,妙语也会累,也会觉得负担。虽然这种情绪一经产生就被消弭在了苏雪晴楚楚可怜地眼神中,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它们确实实实在在地存在过,哪怕只有一瞬间。
妙语的心左右摇摆着,无比煎熬。失眠的夜里,妙语一个独坐在窗边,久久地思考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管苏雪晴变成怎样,自己都会被她吸引,这种羁绊,怎样都剪不断,理还乱。
“师父,难道这就是我的缘法?所以你才让我下山来的么?”妙语抬头仰望着皎洁的月亮,有些迷茫又好似明悟地呐呐自语。
“妙语,你找到了么?我没找到你说的什么泰安诗集,反而发现一本更有意思的杂记,我们今天不学道经,学这个好么?”苏雪晴从书架后面探出头来,献宝似的把一本一看就有些年头的书捧给妙语看。
“你又从哪里翻出来这些杂书?”妙语有些嫌弃地翻看着,眼里偶尔闪过惊喜的光芒,这本杂记貌似自己都没看过,真不知道杜家一介商贾,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藏书,都快抵得上玄妙观的数量了。
“嘿嘿。还是我独具慧眼吧~”苏雪晴当然不会看错妙语雀跃的表情,有些得意得翘了翘了鼻尖,一副‘我厉害吧,快来表扬我吧’的样子,“真不知道姥爷跟姥姥从哪里搜罗了这些书本,什么类型的都有,我上次还看到些春……”
“嗯哼?春什么?”妙语低着头看书,听苏雪晴突然卡了壳,随口就接着问了一句。
“没什么~没什么。”苏雪晴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在妙语面前,真是越来越随便了,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差点舌头一滑,就把自己无意间的大发现给抖露了出来。
前天苏雪晴找书的时候,不小心从一本书的夹页里翻出了几张“特殊”的画页,如果判断不错的话,应该就是古人的启蒙读物,叫做“春|宫图”的东西。苏雪晴当时手一抖,差点直接给捏了个粉碎,着实被吓了一跳。
当然,她这个已经成年很久的灵魂,是不会对那几张画工拙劣的图画产生什么特别的想法的。苏雪晴只是太惊讶了,被杜家书房里图书的涵盖内容给深深地震撼了。
按照一般规律,这些纸质书籍在这个时代应该还是比较稀缺的资源,绝大多数都理当被收藏在官方机构或者某些大的世家门阀,再不济,也应该是书香世家。再怎么样,也不该沦落到杜家一个中等富裕的商家手里才对。
为了解开这个谜题,苏雪晴私下里问过竹青,竹青罕见地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呐呐地说了一句“不清楚,早就有了”,其他地就一个字都不肯说了。再去问柳绿,也是几乎是同样的答案,同样的反应。
苏雪晴见状也就只好先按下心中的疑团,等待合适的时机去找杜老夫人或者杜三姐一探究竟了。现下,她有许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手里基本成型的摇椅跟架子床图纸。
某位伟大的先哲说过的话果然很对,书籍是人来进步的阶梯。苏雪晴自从得到杜老爷的允许可以自有出入书房后,每日都会顺一两本回去趁着自己独处的时间粗略翻看,当然,以她现在这种半吊子的识字水平,也没办法细细研读。
因为杜家是靠做木工活儿起家的,所以类似《齐民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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