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随其父许国公激流勇退,主政岭南,也算是求得一方僻静。只是这……抄家?
这么严重?
许令仪的眸光微眯,声音略微上扬,“可有法子避免?”
“娘娘,稍等。”谢箬菲仔细看了看这八字排盘,过了片刻,她蹙眉道:“娘娘,九死一生的局面,根据臣女推断,此人要远离水域,或者说,他若是官员,那所管水域也要谨防出现祸事。”
所管水域?
岭南一带自是临海。
也有贸易繁华的码头,不少皇商也会从岭南一带经过,若是出了大岔子,岭南巡抚担责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可若是要堤防,那绝非是个容易的事情。
不过……那夏蝉许是个线索。
“是今年么?确定是今年?”许令仪压低了声音问。
谢箬菲再次看了看那排盘,然后笃定地点头,“是今年,大约在一个月后。”
“好,本宫知晓了。”许令仪抬手将那张八字排盘取了过来,她看了看后道:“今日之事,不得对外人说。”
“娘娘放心,臣女明白的。”谢箬菲闻声,忙单膝跪在了许令仪的跟前。
这时,一旁的绘春又取了一锭金子放到了谢箬菲手中。
谢箬菲没有想到皇后娘娘这般大手笔,虽说她也时常在外给人看相算命,但这般大方的客人,还是挺少的,于是谢箬菲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从八字上看,此人的手足许是他的转机。”
手足,不就是她么?
许国公膝下两子三女,其中两子一女皆为原配所出。
许令暖早逝,许善雪是个不靠谱的,除了许念安外,她还有个二哥……
只是二哥早年与许国公不合,早就离家出走了。
别说建功立业了,现在人影在哪儿的都找不着,想到此事,许令仪只觉得头疼,不过不管如何,许念安,许家,她是一定要保的。
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许令仪抬手揉了揉眉心,命人将谢箬菲送了出去。
而此刻,边关月高悬于夜空之上。
一个穿着玄冷铠甲的男人正随意地坐在一棵枯死的树前,他的手一扬,那葫芦中的美酒便汩汩而下,落入了他的喉咙之中。
“徐大哥,怎么一人在这里喝闷酒?”霍平川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徐平璋闻声,不由得一笑道:“年年岁岁月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说罢后,将那酒葫芦对准了月亮,抬手敬酒后又猛灌了一口。
霍平川看着眼前的徐平璋觉得很是好奇。
他到这边关也有两月有余了,这徐平璋功夫过人,才智双全,曾有无数次提拔的机会,若是他愿意,不说将军,只怕都尉是简单的,但他甘愿做个闲职的典狱大夫。
若说他与无欲求,孑然一身。
可看他今日的模样,并非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