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难,何必特意来和皇后商量,除非是身份有问题。
怪不得呢。
“那女人用的是什么手段混进宫中来的?”许令仪眼底有一丝不悦。
秋词眼底浮现出了一丝警惕:“太医院有人收了她的银钱。原是太医院的管事太监趁去宫外采买的机会,外出赌钱,一来二去欠了不少银子,柳如卿找到了他,用银钱为饵,又说出了她与皇上相识的事情,还拿出了与皇上定情的玉佩。这才引得那太监甘心情愿送她进宫来。”
许令仪闻声,唇畔不由得出现了一抹冷笑。
一个扬州瘦马手里头能有多少银子,就算是有,那和赌徒的债比起来也不值一提。
能让太医院的管事太监动心的,应当是柳如卿与皇帝相识并有定情信物之事。
若是那太监赌输了,大可想办法开脱,若是赌赢了,可就赚大了。
不过这柳如卿倒是有些胆识,敢寻情郎孤身一人闯入皇宫中。
看惯了宫内嫔妃的皇帝许还是第一次遇见这般的,觉得新鲜倒也是情理之中。
“柳如卿现在何处?”许令仪挑眉。
见许令仪问起此事,秋词微微颔首,有几分丧气道:“奴婢去晚了一步,那柳如卿自秋月阁离去后便遇见了皇上,听说皇上将她带回了玄武宫。”话到此处,秋词担忧道:“娘娘,此等人若是入了后宫,只怕会闯出祸事来。”
“怕什么,天大的事情出来有皇上担着。”许令仪轻笑一声,有趣,着实是有趣。
许令仪不是原主,对皇帝爱谁,宠谁毫无关系。
只要不动她后位,不影响她的皇室开枝散叶计划就好。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之时,穿着一袭淡金色有凤来仪裙衫的许令仪便端坐在铜镜跟前任由秋词和绘春梳妆。
绘春今日给她梳了九仙凌云髻,雍容华贵的凤冠四周有巴掌大的金丝芙蓉花点缀,花瓣之下嵌东珠流苏,而那细长的流苏也是由细软的金丝编织而成,垂落在绣有牡丹纹的云锦肩袖上格外动人。
“娘娘,陈德海昨儿在太医院翻了一夜的记录。”秋词一边将那挂有小巧珍珠的腰封为许令仪系上,一边道:“只是他说晚些时候亲自向您禀报。”
许令仪颔首,她看了看今日的妆容,心中格外满意,抬手扶了扶耳畔的金丝流苏道:“那太医院的管事公公如何了?”
“回娘娘的话,慎刑司已给他安了擅离职守的罪责,罚了三十大板后逐出宫去了。”秋词回禀报道。
然而就在此刻,殿外突然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吵闹声。
“让本小主进去!”
“本小主可是皇上亲封的禧美人,谁敢拦?”
刚将一支小巧的花蕊金簪插入许令仪浓密青丝间的绘春闻声后眉头一皱,忙弯腰道:“何人敢扰了娘娘,奴婢出去处理了便是。”
“不必。”许令仪回眸拦下了绘春。
后宫可没有什么禧美人,除非是……
许令仪眸色一冷,沉声吩咐:“将那人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