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成了奴仆,就算再故作坚强,怕是也躲在被子里没人的时候偷偷哭呢。”碧柳竖着耳朵在一旁听着,听见陈白家的说起沈公子,顿时眼睛一亮,觉得有了自己能说的话题,对陈白家的兴致勃勃地说道,“那一日沈家抄家,我和相公都去看了。那从沈大将军府里牵出来的下人不知多少,还便宜如果不是我手头没有银子,都想买两个沈家的下人回来,也享受享受将军府的服侍的感觉。”
云舒忍了忍。
虽然碧柳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过云舒也的确不能非要碧柳这样和沈家无关的人也对沈家抱有同情。
她只是平淡地说道,“这话碧柳姐姐还是不要再说了。沈家已经被议罪,陛下如今正忌讳着。无论沈家的好与坏都不想听见。姐姐如果总是提及沈家,如果叫人听见了就麻烦了。或许还会觉得姐姐还顾念沈家,这只怕对姐夫的前程不利。”她不想和碧柳解释沈公子还有沈家的那许多的事,只是看了微微变了脸色的王秀才,对碧柳挤出诚恳的表情来说道,“沈家已经都是往事了,姐姐挂在嘴边儿这京城之中是非传得多块啊。若是被有心人听见,许还会害了姐夫。”
她的脸色带着几分关切。
“我又没有同情沈家。”碧柳便不快地说道。
“就算没有同情,可是想必陛下也不愿有人再议论沈家的事,只希望沈家的事尽快过去。”难道皇帝很喜欢有人评说沈家和他之间的那些是是非非吗
就算皇帝将沈家给连根拔起,可是其实也不痛快叫别人说的。
当然,云舒这也只不过是吓唬碧柳,叫她赶紧闭嘴。
她觉得碧柳嫁人之后,除了曾经的自私自利,仿佛还成了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长舌妇。
才出嫁没有一年,碧柳就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她如今的性情释放了,还是王家的家风本来就不怎么样,把碧柳给教坏了的。
“可不是。小云说得对。而且咱们都是国公府的门下,无论怎样,也不能说道府里主子的是非。还有,你还想买将军府的下人你不要命了”陈白家的见碧柳不知天高地厚,顿时吓死了,急忙对碧柳说道,“那都是沈家人,最被人忌讳的。如果我遇见了,我恨不得离开八丈远,希望自己一辈子跟那些沈家下人没有关系。你可别闹腾了。就算有银子,那沈家的下人也不是你能买的。”她怕长女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碧柳便撇嘴,哼了一声。
她本想和王秀才娇滴滴地分辨,却见王秀才霍然看了她一眼。
碧柳突然不敢吭声了。
她在娘家人的面前格外能说会道,可是却唯独很是敬畏王秀才,把王秀才当做天一样。
此刻见王秀才眼底带着惊恐之外还似乎带着对她的恼怒,碧柳也什么都不敢说了。
“可是娘啊。我家里服侍的小丫鬟笨手笨脚的,你再给我买一个伶俐的给我带回去吧。”
“你们家里不是都已经有了三个小丫鬟了吗”王家就三口人,碧柳夫妻外加碧柳的婆婆,陈白家的觉得足够了。
王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能有三个小丫鬟服侍就够奢侈的了。
不然,就算是丫鬟下人多了,那住哪儿去啊
“不行,还得再寻一个懂针线的。不然难道叫我亲自做衣裳”碧柳见陈白家的没吭声,就摇着她的手臂撒娇。
陈平在一旁憋了半天,此刻偷偷对云舒跟翠柳挤了挤眼睛,带着她们俩出来不要再去看碧柳撒娇,等走出去,他一回头,却见王秀才的眼睛仿佛带着几分警惕的意味看过来,顿时冷笑了一声,把云舒和翠柳带到另一侧的一个侧间去,都坐在暖暖的屋子里,这才对云舒说道,“那小子是怕咱们兄妹几个连成一片把咱们家里的银子给算计空了,叫他们吃不着好处了。不用管他们。”
云舒觉得王秀才真是狗拿耗子。
他不过是个女婿,就算是他们几个算计陈家的银钱,跟他这个女婿有什么关系呢
“他自己就是个贼,藏着一颗贼心因此看谁都像是个贼,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云舒小声儿说道。
她的话诙谐又嘲讽,翠柳听了就忍不住笑了,拍了拍云舒的肩膀。
“你说得对。不仅是贼,他还贼眉鼠眼。”
“他就是个真贼我也管不着。”见两个小丫头只说没营养的话,陈平急得搓手,忙忙地拉住云舒问道,“咱们先说说咱们的火锅铺子”
赚钱不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