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儿子,爹酒量好吗?”
【好个屁!】
“很好是吧?你看你舅舅们和外祖父都醉了,爹还很清醒呢。以后等你长大了,爹教你。”
【教我?教我什么?如何高端的做一个眼盲心瞎吗?】
姜嬴到底没绷住,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果汁。
带颜色的汁水将她白色的裙子染得脏兮兮的,姜嬴无奈起身,“祖母,两位姐姐,我看你们也都吃饱了,不如夜游一下园子消消食?快到夏季了,外面十分凉爽,今夜月亮更是又亮又圆,一直呆在屋子里闷着实在太可惜。”
她俏皮的眨眨眼,请连氏赶紧带陆嫣然和木子衿出去,自己换件衣服就跟上她们。
原先这么计划,是打算给姜元毅和姜元臣制造机会的,可惜两人现在都喝醉了。
摇摇头,姜嬴不管那么多,自己先去换衣服。
言酌还在和小言挚玩儿,父子俩鸡同鸭讲,竟也讲得十分和谐。
至少表面上是很和谐的。
令姜嬴意外的是,当她换好衣服从屋子里出来,言酌正在廊下一颗一颗的数星星。
“王爷?”该不是喝傻了?
姜嬴试探着走过去,他还在数,过了会儿,才低下头看着姜嬴说,“有一百零一颗,真亮。”
“王爷醉了。”姜嬴平静道。
后者淡淡一扯嘴角,更平静,“没有,本王没醉。”
一般喝醉了的人,都会强调自己没醉。
姜嬴心里门儿清,小心搀扶上言酌的胳膊,“嗯,好,没醉。我送王爷去门口,夜深了,王爷回家睡觉吧。”
这就是一句客套话,让言酌放松警惕用的。
谁知道这家伙放松得特别彻底,双腿一软,几乎要跌到地上去的时候,姜嬴本能半抱住他上半身,结果言酌彻底不上力了,整个人软软的倒在姜嬴怀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姜嬴才给他扶到旁边的亭子中。
男人趴在石桌上,呼吸绵长,有股酒香,仿佛睡着了。
姜嬴抬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他没反应,姜嬴便知道可以了,捏捏拳,轻声问,“王爷,姜嬷嬷被抓回来,关在大牢里的时候,你去看过她对吧?”
“嗯……嗯。”言酌先是轻哼,继而肯定作答。
姜嬴点点头,她猜的没错,言酌一定去过!
不然不会将蛊咒的事情弄得这么清楚!
可惜姜嬷嬷已经死了,杏花村又离得太远,这就导致她想知道什么,不得不从言酌这里入手。
想到这儿,姜嬴目光越发坚定,又问,“她,姜嬷嬷,临死前都和你说了什么?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对姜家下这种恶毒的诅咒?”
“唔……”在姜嬴热烈的目光注视下,言酌没说话,仅仅只是闷哼了一声。
姜嬴正等着,冷不丁啥也没有,气得眼珠子都绿了。
但一个醉酒,还中了致幻粉的人,和他讲不了正常和逻辑。
她只能继续放耐心一点儿,温声软语的诱哄:“王爷好好想想,那姓曹的如此古怪,说不得不只是害姜家,还有其他人也同样被残害呢?”
好家伙,狗王爷根本不为所动。
换了个姿势,继续枕着手臂睡觉。
姜嬴咬牙切齿,末了,脑子里灵光一闪,“王爷,挚挚是我们俩的孩子,他虽然不姓姜,但总归是留着一半姜家的血,你说,那蛊咒如此厉害,真让得逞了的话,会不会连挚挚也一块儿伤害了?”
果然,孩子就是他的逆鳞。
男人双眸豁然睁开,有那么一瞬间的暴戾,姜嬴一眨不眨的看着,兴奋的盼着他能吐出点什么,结果他的支棱只是片刻,很快又软了下去,嘟囔道,“嬴儿,本王好渴,本王想喝水~”
姜嬴,“……”
特么的,屁都没问出来,倒是又当拐杖又当丫鬟!
但她也不能甩手不干啊。
致幻粉的药效,只有不到一个时辰,单独放在她挑衅他的那三杯酒中。
眼下已经快过了。
所以姜嬴麻利儿的,赶紧给言酌倒了一杯桌上的冷茶,亲自喂他喝下了,才又继续,“王爷,姜嬷嬷到底说什么了?”
“姜嬷嬷?”
“嗯,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你是嬴儿?”
“我是。”
“你离得太远,本王看不清。有关姜嬷嬷的秘密,本王只能告诉嬴嬴一个人,你过来点,我要确定你是不是。”
草!
姜嬴只想骂娘。
狗王爷什么材质做的啊?怎么中了致幻粉还这么麻烦!
然而临门一脚了,姜嬴不甘心放弃,所以好脾气的、百依百顺的将一张精致小脸朝言酌怼了过去。
下一秒,不只脸上传来温润冰凉的触感,腰,也蓦地被人一把握住。
男人嗓音如清泉,清冽缱绻,“嬴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