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但木子衿没想那么多。
“不!你不能出去!”姜嬴缓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木子衿的腿。
木子衿,“……”
这个姿势太尴尬了,主要是她不能让恩人如此卑微。
所以木子衿一转身,直接蹲了下来,语声坚定,“姜姑娘,我必须要出去,不然家中肯定要将责任怪在您身上,我不能受了您的恩惠,还给您找麻烦。”
她虽然只是个庶女,但做人基本的良知还有。
而且她很清楚,何氏有多睚眦必报,父亲又是个除了教书读书啥也不管的,整个府上由着何氏横着走。
姜嬴闻言,起身拍了拍脸,一口气干了一杯外人看是冷茶,而实际是她的空间灵泉水!
总算恢复了七八成的力气。
扶坐在软榻上,“就是因为这般,你才不能这时候出去。
“人,我二哥已经救了,要记恨也早已经被记恨上,并不是你现在出去就能抵消的,相反,他们敢让你死第一次,就一定敢让你死第二次,难道你要让我二哥和我的付出都白费吗?”
“你……你二哥???”木子衿吃惊的睁大眼。
难道说,当时下水救她的,是姜姑娘的二哥?
姜……姜元臣!
脑子里闪现这个名字时,木子衿立马又感到脑子昏沉仿佛随时要晕过去!
怎么偏偏是他?这下何氏和木宛白肯定更不待见她了!
他们本来就怀疑,现在……哎!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木子衿犹豫了,方才拼命才鼓足的勇气,在得知救她的人是姜元臣后,一点点泄了个干净。
姜嬴趁着她犹豫这一瞬,快速交代道,“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继续装昏迷,我会告诉他们,你小命无碍,但是醒过来还需时日。
“这样你就不用面对他们的指责了,也能暂时让他们放松警惕,不再对你动手。
“至于我和二哥,不过就是吵几句嘴,掰扯掰扯,顶多外间再多几句二哥的流言蜚语而已,不碍事。”
木子衿明白姜嬴的意思,但她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姜姑娘,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和姜二公子这般帮助?”
“想感谢我们?”
“嗯。”
“活下去,你才有感谢我们的机会!”姜嬴放下茶碗,再不耽搁,推门出了车厢。
姜元臣已然下了马车,但没有走远。
不远处木崇、木云渊、何氏和木宛白,都和言酌僵持着,谁也没有让步。
看见姜嬴出来,木宛白眼中闪过厌恶,高声道:“姜姑娘,我们木家和你无冤无仇,还请你把我庶妹的遗体交出来!”
她笃定木子衿活不成了。
溺水那么长时间,胸口都没起伏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正是因为活不成了,他们才必须把尸体要回来,免得让姜嬴等人以此为把柄对木家不利。
这要放在以前,木宛白不会那么急,因为她知道姜元臣喜欢她。
可现在……在姜元臣几次三番不是忽视就是拒绝她的情况下,木宛白忽然没那么肯定了,她心虚……
姜嬴施施然正要跳马车,被姜元臣看到了,反身就来接。
言酌眸光深了深。
姜嬴站定,神情似笑非笑,视线从木家一干人等脸上扫过,“哦?遗体?你们就这么希望木子衿死了?
“可惜,我医术还不错,但凡溺水不到一炷香,都有把握给它救回来!”
“木姑娘嘛,运气好先是遇到了我二哥,再又是遇到我,当然逢凶化吉,死而复生了!”
“什么?她没死!”不说木宛白,便是何氏,都蓦地惊呼出声。
姜嬴朝前走了几步,距离木家人更近,也差不多和言酌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了。
嗓音不急不缓,“看样子,木夫人作为嫡母,是巴不得庶女赶紧死了?
“也是,不是自个儿肚子里爬出来的,终究隔着一层。
“但木夫人后宅待久了不了解律法,难道木大人也不懂?滥杀无辜,是要偿命的!”
短短几句话,瞬间让木家上下惊恐万分。
木宛白唇瓣嗫喏着,明显没有刚才趾高气昂了,“你……你不要胡说,木子衿是我妹妹,木府的姑娘,我们怎么可能不盼她好?明明是她自己喂鱼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害的我们担心,怎么反而是我们的错了?她不是好了吗,你把她喊出来,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说着,木宛白早已在心中哼笑。
啧,木子衿 ,废物一个,谅她也不敢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