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却被老夫人叫住了。
“嬴嬴,后日你便要进宫,今儿一家,明儿一家,把任务走了吧。”
还是那些邀请帖闹的,虽然姜嬴和老夫人已经商量好了,就去两家,一个是言酌的外家祁府,一个是苏意阑家苏府。
未来相公和小姐妹。
前一个近亲,后一个好友,外人想挑刺都没得挑。
谁让他们和姜嬴不亲近呢?
相反,只会让这些人请姜嬴看病的心情更加迫切。
所谓的饥饿营销,不外如是。
“好吧,那就先去祁府,祁老夫人患的是内风湿的老毛病了,我给她扎几针,再配合吃祛风的药物,十天半月必见效果。”
但实际上,祁老夫人可不止为了找姜嬴看病。
她瞧着面前明媚端庄的少女,眼睛里全是慈爱和欢喜,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好孩子啊!
“我知道,我这把老骨头活不了多久了,原先老身最担心的事,莫过于酌哥儿。
“他母妃早逝,父王糊涂,自己又不上心、没成算,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孤寡日子,将来指不定要孤独终老。
“好在现在你们的婚约虽然推迟了,但我瞧得出,你们心里是有彼此的。只要心里装着对方,好事多磨就好事多磨吧,也算一种感情的历练。”
老人家半倚在床上,神色憔悴,但尤为苦口婆心。
弄得姜嬴都不好说扫兴的话了。
连氏见她尴尬,忙笑呵呵道,“老姐妹啊,你这话太消极了,我必须得批评你!怎么着,难道你不相信我家嬴姐儿的医术不成?你瞧我之前都成什么样子了,一天三顿咯血,比吃饭都规律,现在不照样生龙活虎的?”
祁老夫人是连氏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身边的朋友就会越来越少。
排除生分变心的,算计利益的,最后能通透明白的本来就不多,所以这两位在世家贵族中,地位尤为超然。
闻言,祁老夫人缓缓颔首,“是,你骂得对,我应该有期盼的撑着,旁的不说,嬴姐儿和酌哥儿好事成的时候,我必须亲眼见证,这样去到下面妘婉问我的时候,我才能说出个一二三。”
妘婉,是言酌生母的闺名。
祁妘婉。
绕来绕去,还是绕到这个话题上。
姜嬴已经麻了,装作听不见,走到隔壁安安静静凝神写药方。
写得太认真,当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姜嬴下意识把刚写好的药方拿起来吹了吹,递出去,“这是药方,不放心的话,你们可以先找御医看一看。”
一抬头,却发现桌前的人,根本不是祁老夫人的心腹。
而是长身玉立,一袭金丝玄袍不仅矜贵,还透着几分神秘的男人。
男人薄唇轻启,“本王今日是来修缮花架的,母妃生前在闺中亲手种的蔷薇,今年开花尤为繁盛,把架子都压塌了,往年都是外祖母亲自动手,不肯假手于人,今年外祖母实在不济,所以才让我过来给母亲尽孝。”
再有一个原因,今日,其实是祁妘婉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