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予朋友也好,赏给下人也罢,就算是拿去当铺当了,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这是她的真话。
她可不会像木宛白一样拎不清。
而且,她已经想通,对言酌不抱任何幻想了,所以并不存在嫉妒等见不得姜嬴好的心思。
思及此,苏意阑甚至特真诚的说了句,“姜姑娘,你戴这步摇挺好看的,等到一年之后你和言郡王完婚时,我一定打整套相似的头面,给你添妆如何?”
姜嬴浅笑着伸手摸了摸,“那怎么好意思,无功不受禄。”
“不,是因为我有求于姜姑娘。”苏意阑开门见山。
姜嬴挑眉,“苏姑娘,你如此郑重,是笃定我能帮上忙?”
“治病救人,姜姑娘的擅长。”
姜嬴嘴角上扬,彻底笑开,“那确实,我极少失手,所以倒是没有拒绝苏姑娘的借口了。”
她说得随意,围观众人却心中大为惊骇。
好狂的口气啊!
说得好像她任何疑难杂症都能治一样。
【咦,奇怪了,苏意阑不是钟情于渣爹吗?上次见面还对娘亲冷漠得很,这怎么突然友好起来了?】
小言挚圆乎乎的脑袋偏了偏,粉嫩圆润的小脸压在似玉的手臂上,肉嘟嘟的苹果肌立马凹下去一个窝,显得眼睛更大了。
小模样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还有点困倦的迷瞪。
岳微末立马爱怜的伸手戳了戳,“姜姐姐,小宝宝都困了,咱们也走吧。”
“好,一起到花厅吃晚膳。”
言酌方才就已经被勤王一块儿叫走了,只有姜元毅、姜元臣还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坚守。
前者是因为等陆嫣然,后者嘛,应该不放心姜嬴。
毕竟以他们的认知,觉得姜嬴从小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担心她应付不了这样的尔虞我诈。
但观察下来,姜元臣就觉得父亲、祖母的担心都多余了。
“我来。”在姜嬴伸手要抱儿子的时候,姜元臣主动上前。
木宛白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姜元臣恍若未觉,有些笨拙,但格外认真的将小言挚抱在臂弯里,清冷的眉眼全是爱怜和暖意。
木宛白曾几何时,也获得过这样的珍视。
但现在,他连半点眼角余光都不肯给她了。
莫名的,她的心一阵抽痛,双腿一软差点跌倒,还是木子衿眼疾手快才给她扶着了。
众人一起朝前院移步。
姜元毅本就故意坠在后面,走着走着,陆嫣然也慢了下来,然后没多会儿,姜嬴装作不经意回头看,就发现两人不见了。
姜嬴勾了勾嘴角,嘿嘿,大哥的好事是不是快了?
这一幕刺激了木宛白,她狠狠搅着手帕,也想和姜元臣单独谈谈,奈何姜元臣抱着孩子,所有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压根不给她机会。
直到分开,木宛白都没有得逞。
她一颗心缓缓跌落谷底。
进门时,心不在焉,以至于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
引得花厅里所有长辈宾客,全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木宛白想死的心都有了,木子衿见她如此,好心去帮她,却被木宛白狠狠在内手臂掐了一爪,“你个小蹄子,你少得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笑着呢。”
“嫡姐,我没有……”木子衿吃痛,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木宛白一边起身,一边咬牙切齿,“没有?我还没瞎,姜元臣挑的那枚丑陋的银锁,你的吧?你明知道姜元臣是我的人,居然还试图勾引她,等回了府,看我不收拾你!”
木子衿心中咯噔一声,噙着泪的眸子泛起了惊恐。
完了,她被发现了!
之前让姜元臣挑中彩头,她不是不欣喜的,但她更怕被嫡母和嫡姐怪罪,所以躲着不肯出现。
只是为什么,嫡姐原来一早就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