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的商人还有几个,他们在看到锦衣卫到来后,心也一样悬了起来。
马队飞速而至,当快接近驿站大门时,才听一声大喊道:“吁……”
整个马队停了下来,但所扬起的灰尘却涌出老远,林大富等人纷纷捂住口鼻。
知道这时他才看清,这一行几十人的马队中,是由一位小旗官带队,同行只有九名校尉。
这些人给林大富的感觉很特别,但转眼他就反应过来,是因为这些人都很年轻。
特别是为首那名小旗官,更是年轻得有些过分,才不过十六七的年纪。
看了一眼扬起的驿旗,赵英便道:“大人,马坡驿到了!”
陈啸庭也不是瞎子,便道:“所有人下马,让驿站好生照料马匹!”
就在此时,驿丞也在两名驿吏的陪同下赶了出来,外面动静这么大他也不是聋子。
“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未能远迎,恕罪恕罪!”驿丞才到陈啸庭马前,便连连告罪。
看着周遭嘈杂的环境,陈啸庭不由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驿站怎么成了客栈?”
陈啸庭语气虽缓,但听在驿丞耳中却如惊雷,他这种小吏可招惹不起锦衣卫。
只听驿丞答道:“大人恕罪,下官这就让他们进去,不让他们侮了大人眼睛!”
说道这里,驿丞便往身后使了几个眼色,几名商人立马就意会了。
“走走走……”几名商人对手下人道,很快他们就都进了驿站内。
驿站外面一下安静下来,只余下马的响鼻声,以及呼啸的寒风声。
陈啸庭跃下马来,对驿丞道:“明日都让他们走,驿站里除了官差,谁都不能住进来!”
驿丞陪着十二分小心,此时连连答道:“大人教训得是,下官明天就让他们走!”
陈啸庭下马,赵英等校尉也都下了马来,自有差役接过了他们的缰绳。
留下十几名差役牵着马入马厩,其他人都跟着陈啸庭往驿站内走去,行走间不断响起金戈之声。
进了驿站的大门后,里面的院子里已看不见人。
商人们老老实实待在了自己屋子,而那些有公务的官差也回避开来,想尽量减少和锦衣卫接触。
但这些商人和官差们,却都隐于窗户门缝之后,小心观察着陈啸庭等人的动向。
驿丞卑躬屈膝的样子,看得他们心中舒坦无比,以往接触他们可没少被驿丞刁难钱财。
一边走着,陈啸庭一边道:“划一处独栋的院子给我们,马也要上好的饲料,听明白没有”
锦衣卫明显来势汹汹,驿丞那里敢说不明白,答话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办好差事!”
陈啸庭道:“这里不需要你了,下去安排吧!”
驿丞才如逢大赦,向陈啸庭行礼后便退了下去,行走间不住擦着额头汗水。
虽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但陈啸庭透露出来的气势,绝对摄人心魄,驿丞安逸惯了那能受得了。
即便是房间里偷看的那些人,也在心里替驿丞捏了把汗。
看着院子正中的陈啸庭,林大富微微有些失神,这位小旗官可比他妹夫凌厉得多。
穿过院子走上台阶,陈啸庭霍然转身,对赵英几人道:“你们几个随我进来,其他人摸摸驿站里情况!”
这话说完陈啸庭便转身往里面去,以赵英为首的九名校尉紧跟而上,众差役得令后则四下散去摸排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