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就足以拿下。
“这位道长也是来钦天楼的登名册的?”
就在裴楚一路看着往来的诸多修士和车马喧嚣,来到了钦天楼外时,一个身影走到了裴楚面前。
来人是一个年约三十许的男子,一身绿袍,看模样应当是大周朝廷的官吏。
裴楚望着来人,轻轻颔首:“不错,不知我要去何处?”
“还请道长随我来。”
那小吏模样的男子躬身行礼,继而在前面引路。
裴楚跟着其后,一路所见,便有诸多的异人修士,都被这些小吏引领着,到了钦天楼内的大堂。
“还真有几分眼熟。”
裴楚粗略地扫了一眼,见钦天楼内的大堂,周遭有一个个隔开的办公区域,不少修士异人就在这里登记造册。旁边的大殿里,还站着黑衣黑甲的镇魔司士卒,一个个气度俨然,正扫视着周遭。
种种景象,若非衣着和装修风格,几乎让裴楚恍惚间都有了上辈子所见的场景。
引着裴楚进入钦天监的小吏,到了大殿内的一处空着的座位前,又回身笑着朝裴楚拱手道:“还请道长将度牒交于在下。”
“度牒?”裴楚略有诧异。
那小吏陪笑着,又急忙道:“若道长并无度牒的话,还请留下姓名、师门,在下只是为了便于给道长安排食宿。”
“竟然还包食宿?”
裴楚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见那小吏弓着身望着他,又笑道,“度牒我还是有的。”
他的度牒是此前在杨浦县时彭都头给他的,虽不如那些真正有道院出示的让人信服,但却也是大周曾经私底下出售过的。
不过,当裴楚离了杨浦县之后,一路除了进出一些城池有使用过之外,平常倒也没真派上什么用场。
且大周如今的国势,急转直下,各地或是叛乱,或是大灾,或是被其他诸多势力侵蚀严重,呈割据之势,一张度牒反而无足轻重。
尤其是后来裴楚道行渐高,对于这张彭孔武所赠的度牒,多数时候也只是留着,并未随意丢弃罢了。
那小吏见着裴楚拿出了度牒,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急忙从裴楚手里接过,开始登记造册起来。
他们这些被调拨到钦天楼任事的吏员,玉京自从去岁冬日,放开了以往对于修士和异人的限制,凡进入城中者皆可在钦天楼被安排食宿,这些工作就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也最怕和这些修士异人打交道,虽说有两司镇压,且在玉京城中,这些人的术法展现不出多大的威力,但其莫测手段,还是让人忌惮,生怕一不小心就哪里得罪了。
裴楚见那小吏在开始抄录他度牒上的姓名和相关信息,心中也不着急,反而继续观察起周围来。
这番大周朝的举动,渐渐的在他心头有些清晰了起来。
虽未曾说是要召开什么水陆大会,又或是祭祀封禅之类的事情,但以如今天下板荡的形式,玉京放开了限制,明显是有一个信号在其中。
“咦?”就在裴楚目光扫过大殿周遭时,忽而几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冒了出来。
那几个身影显然也看到了裴楚,几步走上前来,“裴道友,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