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景林双手紧握,从发白的骨节上可以看得出方景林的内心情绪并不平稳。“只要能够赢得武状元,只要我能够赢得武状元!陛下就能够册封我母亲为诰命夫人!可是,这一切,都毁了!”
方景林偷偷去看过焦杰的比赛,不单单是焦杰,对方景林夺得武状元之路有威胁的人,方景林都去观摩过他们的比试,方景林非常有自信,即便是他们实力有所隐藏,自己也有把握能够胜的过他们。
可唯独这位九十八皇子李青,实在是...太强了!
这位九十八皇子,有如一尊神祗,任何人都无法成为他的对手,面对焦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充斥在方景林身体中,让方景林失去了所有的战意。
“不行!你怎么可以认输呢?方景林啊,你忘了这些年的屈辱了吗?你忘记了母亲即便死后,祠堂上都不允许母亲的牌位进入吗?都不允许母亲进入祖坟吗?母亲的尸首到现在还埋在城外荒山中。”
“你只有成为武状元,才能替母亲赢得诰命!才能让母亲入土为安!”
方景林咬着牙,不屈的战意又重新回到体内。
“嗒嗒嗒。”
一声敲门声响起,方景林将画卷收起,走出小屋,打开院门,却发现是内宅管家。
内宅管家瞥了方景林一眼,仿佛就像是看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一般。
“奉大夫人命,方景林明日不得出门!”
方景林一怔,仿佛没听清一般,重新询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内宅管家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九公子难道没听清?我说你明日不得出门!”
“凭什么?”
方景林第一次失态,在方家,在宰相府中,纵然方景林受到再多的委屈,也都是打碎了牙咽肚里。
方景林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委屈是自己不能够承受的!
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方景林内心中一直有一股火,他要一鸣惊人!他要让所有看轻他的人都要后悔!他要告诉父亲,他才是方家最大的天才
武举就是他最大的机会,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将他的希望断送!尽管这个希望很渺茫!
“为什么?”方景林一字一句道。
大管家语气中带有无穷的嘲讽之意道:“不为什么,大夫人说了,九十八皇子乃天人之姿,你这贱婢所生之子,也配与九十八皇子这等天潢贵胄比试?还是早早死了这份心吧!”
“她是怕了吗?”方景林低沉出声。
“你说什么?”
方景林抬起头,一双如狼眸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大管家:“我是说,她难道怕了吗?她怕我夺得武状元!怕我为我娘争得诰命!她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就是她害死我娘的!”
大管家脸色大变:“小畜生!你说什么!你敢诽谤主母,看我怎么教训你!”
大管家挥掌打来,方景林只来得及强提一口气,就被大管家一掌劈飞。
“哇!”
方景林大口吐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大管家一掌震散了方景林体内真气,不但如此,方景林体内六百三十就块肌肉,二百零六块骨骼均被震得酥麻,根本提不起任何力气。
不但如此,各种力道在方景林体内来回震荡,让方景林二次喋血。
“这人啊,要有自知之明!你是什么人?你就是一个贱婢所生的贱种!人家九十八皇子又是何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九十八皇子比试?哼!”
看着大管家离去的背影,方景林心中怒火滔天:“奴才!好奴才!狗奴才!你竟敢欺主!”
方景林紧咬牙关,这种屈辱,无能为力感,让方景林绝望。
宰相府内宅中,看着跪在堂下的大管家,大夫人淡淡道:“方景林就算再如何,也是老爷的儿子,也是你的主人,你一个奴才也敢对主人出手,莫不是当我方家家法不厉?自己下去领一百鞭,如果还有下次,定杀不赦!”
“谢大夫人不杀之恩!”
大管家用力叩首后退出内堂。
黑暗中一名嬷嬷追了上来,低声道:“大夫人让我告诉您,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规矩是断不能废的。”
大管家拱手低声道:“老奴晓得。”
“大夫人还让我告诉您一件事情,令侄明年就能升任知府,老妇提前恭喜大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