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贡举分诸多科,虽然经过了一些改制,但是留下的仍然有不少,诸科中,最最重要的是“进士科”,而最最热闹的是“武举科”,虽然朝廷已经把武举修改了文弱许多,但是来应募武举的考生,依然是充满了暴怒的性子。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便是真实的写照,文人能凑合,能妥协,武人,不服就干!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干掉竞争对手的事儿,其实只与个人有关,就好比后世,教师是个神圣的岗位,但是遇到阴暗心理的人,犯下的罪行不会比混迹街头的人少。
秦太师府,一座北方和南方园林共竞艳的大宅,里面亭台楼阁,假山湖泊,就好比后世的公园,所以说秦府的贵气已经不能用粗俗的金银来形容了。
今日,本是大朝会的日子,但是秦桧的儿子,嗯,从他妻兄那领养的私生子,秦熺!就随口告了病假,早早的回府里休养去了。
这不,刚刚让几个美貌的侍女伺候着洗了香浴,就裹着从番人国进贡来的雪绒薄毯,舒服的趟在大软椅上,极其有眼力价的小丫鬟,赶紧跪座在地上,手指有力又有节奏的揉捏着他的脚底板。
秦熺舒服的轻哼一声,随口道声晚上侍寝,就打赏她一枚果子,挥手让她走了去。
见这模样,周围伺候的仆人和丫鬟就晓得公子有话要说,就相继告个退,转身离去,片刻间,屋里人就走了精光,最后一人还顺手把屋门关了起来。
“咳,伯牙,外面是什么情况了?”
秦熺闭着眼,梦话一般的自语道。
“回熺公子,外面依旧是很热闹!”
黑暗里的回音儿告诉众人,此地儿还有外人存在。
“嗯,热闹就好,一帮武夫也想学我读书人的样子,参加科举呵呵!真是猪猡贴金纸佯装装神兽!”
随口嘲笑一句,秦熺翻个身,再问道:
“对了,贡院那边可否安排妥当!”
“已然妥当,那张侍郎见是熺公子您的名帖,激动的不行,连连保证贡院这头无碍!”
黑暗中的沙哑声,明显是有想讨好主子的意思,但是秦熺全然没感觉,仍旧一副懒懒的语气说道:
“嗯,主副考官,父亲说今天就会确定,等晓得是谁了,你就幸苦走一趟,虽然下面的人都已经打过招呼了,但是,为保万无一失,还是要行这一步为好!哦,对了,这科贡举,为我秦门纳入了多少人才!”
黑暗中的人,没料到少主居然会说这么一长段话,所以皱着眉头,从阴影出走出来,满头白发,但是身姿依然挺拔,拱手道:
“回公子,一共是八十三人,这些人都写了投名状!”
秦熺默默的瞅他一眼,继续道:
“嗯,能有这些人,依然超出我预料,你和他们说,只要进了我秦门,必然让他们得偿所愿。”
“可是少爷,若这八十三人全部在榜,老奴怕那些考生会……”
秦熺直接打断他道:
“没什么可怕的,这朝廷就是我爹的朝廷,就连那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也得看我爹的眼色,所以无碍,他们敢闹腾,就抓进大狱里尝尝苦头!再敢蹦哒,就让他们终身不能贡举!”
叫伯牙的黑衣人只
好点头道:“老奴本来选了其中十数人,既然如此,等明日老奴就把试题和字眼全部分发给他们!”
“嗯,去吧!这下我秦门中人就能完全占了六部!”
说到这儿,秦熺停顿一下道:“苍蝇腿也是肉,记得把银子交到账房!那些还欠着账没还的,也得抓紧催催了!”
“是,老奴这就去收!”黑衣人轻轻的舔舔舌头,拱个手人就闪进黑暗处,片刻后,窗户处传来了吱呀一声轻响。
“这家伙有门不走,总是喜欢翻窗户!”随口抱怨一句,软椅上的秦熺就打个哈欠,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他是睡着了,看书看的头昏脑胀的狗儿是怎么也睡不着,不光他睡不着,后天一早就要进贡院考试的大部分考生,都无法安心入睡,焦虑、心烦、紧张是困扰他们的主要原因。
目前能够做到酣然入睡的人,唯有两种人,一种是笃定自己绝对会考中,另外一种就是已经彻底放弃希望的人。
就像是从福建考亭来的一个叫做朱熹的人,他就对于自己能否中榜表示毫无压力,毕竟他的目标是一甲榜。
同样把目标放在一甲榜的还有一个叫王佐的,毕竟他是来自中进士犹如家常便饭的绍兴府山阴县,他的文才,在今年大大小小数百场考生们私底下举办的比试中已经证明,所以在众人口中,他中状元的呼声是最高的,至于那个在右眼角长有七颗北斗黑痣的家伙,根本不是对手。
进士科如此竞争激烈,可是让狗儿深深的庆幸自己考得是锁厅试。
相对于数万考生的基础,一张皇榜只能录取区区二百余人的残酷性,像狗儿这种来自偏远地区,只把普通经书看了个囫囵吞枣的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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