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老板和给老板打工是两码事儿,个中滋味想必后世人深有体会,对老板来说,员工就是偷懒、浪费资源的代名词,对员工来说,老板就是剥削,压榨的专用词,所以两方人天生貌合神离。
这种想法在古时更是如此,比如说宋朝。
酒铺子的店小二,在忙活了一天终于下工后,店掌柜说,今晚别走,去把明天用的干柴劈好再走,这店小二就得乖乖的去干活,加班费自然是没有的,遇到心眼好的最多混几个炊饼吃。
反抗也是不成的,毕竟被店掌柜抓去衙门,挨板子的是店小二,因此,这个店小二就得毫无怨言的听话干活。
若是再后世,我们有劳动法保护,对这种行为我们是可以拒绝的,至于造成的后果,嗯,这里就不说了。
店小二摸黑干完了活,抓紧些还能回家睡上几个时辰,但若是签了卖身契的仆人,说不得还会被指使着去干别的杂活,毕竟,在官府眼里,主人打杀了仆人是可以掏钱出来抵罪的。
在封建社会,唯一活着痛快一些的,是老实巴交的种田汉和握着印把子的官员。
但是有些官,却得不了自由身,比如狗儿,明明已经暂停了官职一心准备科举,但是命令来了,也只好重新穿上官衣,骑上马跟着大官东奔西走的忙活。
先是去了清水寨查看了商路,又去了花寨看了花茶,对正在建设的花茶作坊进行了一通指手画脚,再谈完花茶价格和工钱、日期数量后,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回了龙州。
黑煤球生意自然是打开石炭销路的好法子,但是价格却是难题,在做高端生意还是薄利多销的百姓生意,这两点选择上,吕参议最终支持了苏通判的想法。
毕竟煤球最低也不能超过石炭的价钱,而挖掘石炭的成本和运费是很高的,这也是一斤石炭卖二十文的根本原因。
在一行大官视察完通判厅新近下设的黑球司作坊后,吕参议对通判和狗儿的工作进行了肯定,尤其再听说煤球可以放置三年不坏后,当场为利州西路各军签订了一批十万枚的大订单。
这一次,原本沮丧着脸的狗儿瞬间惊的合不拢嘴。
“喂!小子,参议问你话呢!你张着大嘴干什么呢?傻啦?回话啊!还愣?”
啪!
清脆的一巴掌,把狗儿游离的思维拉了回来,狗儿揉揉脑袋,满脸激动的回道:
“参议您放心,这单子必然不会误了日期!”
啪,又一巴掌。
“小子,参议是问你祐川石炭山有多大,什么单子不单子的!”
咦,他刚刚明明是问自己十万块需要多久时间哩,怎么这又换了?
咳,狗儿抬头瞅瞅愤怒的苏胖子和笑呵呵瞅着自己的吴参议,拱拱手道:“回参议,那山得有面前这处作坊,再加上旁边的军营一般大小,所以,小子也不晓得到底能挖多久。”
吴参议姓吴,用脚趾头想想也晓得他和吴大帅啥关系,所以对自己这号人物自然也清楚,果不其然,狗儿话音一落,这花白胡子老家伙就瞅着狗儿呵呵笑道:
“赵大狗是不是?我在大帅面前经常听说起你!没想到你才十二岁的年纪就能有如此聪明的脑瓜,真是少年英杰啊!”
大官夸自己,那铁定得接着,所以狗儿就对着他周到的施了一礼道:“谢参议夸
奖!小子只是恰逢其会,拾人牙慧而已,当不得如此殊荣!”
“呵呵呵!”老家伙嘴笑肉不笑道:“某家这双招子还没昏花到看不清人的时候。”
这什么话?
狗儿叹口气,难不成这老家伙一言不合生气啦?问题是自己那里招惹他了。
“不敢,小子只是实话而已!”
“你小子!果然像大帅说的一样,实在是‘谦虚’的很,哼!”
丢下一句冷哼,这老家伙就带着众人大步流星的走去。
狗儿:……
咋啦这是,自己真的没惹他啊,而且他刚刚还一脸笑容的,怎么就无缘无故的突然甩脸色了?
“仲烈,你这个叔到底怎么回事儿?说翻脸就翻脸啊?”狗儿冲着一旁正捂着嘴嘿嘿偷笑的吴挺问道。
吴挺道:“我这个叔,最讨厌有人和他耍滑头了!”
“耍滑头?”
狗儿这个委屈啊,自己就谦虚了一下,怎么就耍滑头了,真是官越大脾气越大。
暗暗的吐口唾沫,快走两步追上正在和王厚说笑的吴挺道:“仲烈,让你叔他们几个聊咱们玩去如何?”
“去玩?”吴挺瞅瞅远处热闹的街市,心里忽然有些意动。
“可是万一吴叔有事喊我们怎么办?”
狗儿瞥一眼被苏胖子等官员围在中心的吴参议,扭头道:“你个小娃,能有个屁事儿问你!”
吴挺想他说的也对,这么多人哩,即使有事儿也用不到自己去做。
“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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