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警觉,及时发现,若不然一分银子也捞不到自己这边。
“我看行!”
孙主薄嘿嘿笑道,反真自己不吃亏,这件事二三五分成拿的。
“你看行,那你就掏钱!”
下乡征地时被打伤的官差是自己这边的人,最严重的一个,腿都断了。
光是伤药费自己就垫了不少进去,所以刘县尉对这俩人是狠的牙根疼,还掏钱给你们补窟窿?分钱的时候咋想不到我,我呸!做你的大头梦。
当下刘县尉扔下这句话,甩着手气鼓鼓的走出了大堂。
“你你你,你去哪里?县尊还没说散开!”孙主薄指着越走越远的刘县尉,对着公案后面的李县令道:“县尊,你瞧瞧这莽夫,真是太无礼数了,我要上折子参他一本!”
刘县尉虽说是祐川的佐官,但人家手里也握着实权印把子,除非自己豁着脸皮和官位不要,才能把他给参下台,若不然也只是让其他县城里的官员看了热闹,再说这件事儿也算是自己冲动在先,所以当下就和稀泥道:
“算了算了,据说刘县尉好几个手下受伤都挺严重,他一时生气也能理解。”
每次俩人争吵时李县令都当和事佬,所以孙主薄也习惯了,当下道:“那县尊,外面的人怎么办?我听小的们禀告,人可是越围越多!”
李县令听着外面传来一阵阵“狗官,快放人”的喊骂声,气的嘴皮子都哆嗦。
“这帮刁民,真是目无王法!孙主薄,你觉得这事儿要怎么办?”
孙主薄本就不高兴,再侧耳听听外面污言秽语的喊骂声,甚至还有好几句是骂自己这个主薄的,心里更是不乐意,当下道:“县尊,要不我们可以先让他们选几个人进来协商,若是事儿不成,咱就趁机治他们个大不敬的罪名,实在不行,干脆安个造反的罪名,杀杀这帮泥腿汉子们的嚣张气焰!”
“好!”李县令也被骂的冒火,当下就点头同意孙主薄的建议。
龙州衙门通判厅,苏大胖子难得的升了一次堂,自从他有了两个儿子后,人变的稳重很多,处理起公务来也不像以前那么“偏激”了,最起码,已经学会听犯人把陈述状子给念完后,才会选择打板子还是打棒子,这就是很大的进步。
刚刚审理了三件案子的苏通判,幸苦的满头大汗,挥挥手让面前的衙役和官员散去,自己就坐在宽大的软椅上,梳理起刚审理的几个案子的得失。
“咳,大郎今天幸苦了,咱们早些回去吧!府里刚刚传话,大少爷把二少爷给吓哭了,两位大娘子不知道怎么着,突然就吵了起来,这会儿都在家等着你过去主事儿呢!”
苏大端着碗凉茶走过来,放到桌案上,然后垂手站在一旁,等着他回话。
苏胖子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般继续神游四方。
苏大也不好打断他,只好在一旁默默的等。
好一阵等,苏胖子才回过神来,伸手端起面前的凉茶一口喝掉,再从袖子里掏出小手绢边擦汗边道:
“见面就打架,那以后别见面了!”
苏大叹口气道:“不成呢,大少爷最爱找二少爷玩,若是看不到他也会闹腾的。”
若是一般人或许会听了发愁,但是对于拥有三十房小妾,且三天两头就被拉去当主事人的苏通判,自然是颇有耐心。
“那就让他俩在一起玩!”
“可在一起玩耍,两位娘子再吵架怎么办?”
苏胖子懒懒道:“那就让她们吵,只要别伤到我儿,其他的无所谓!”
好吧,苏大拱拱手,道声晓得了,便招呼人想过去扶他起来,却见他挥挥手拒绝道:
“上一个案子,我审的有些差池,你去把人都喊来,我再审理一遍!”
就在苏胖子在衙门一丝不苟的审案子时,赵大狗也小心谨慎的走到了金老夫子的书院前。
青砖瓦房砌的门厅,两扇透着古朴意境的大门下,是两节踏门石,看那磨损的光滑的模样,显然是来往进出的客人,日积月累下用鞋底造成的结果,门口处,两颗正吐露小果粒的桃树和梨树正象征着金老夫子“桃李满天下”的辉煌光环。
新漆的门扁上两枚随手写就的大字,勾勒出一副气吞山河的意境,从字看人,这金老夫子绝对是个胸有大器的人物。
狗儿仰头瞻仰了一下写着“金宅”的牌匾,对自己能不能被他收进门下,越发的有些担忧,毕竟自己仅仅只学过一些启蒙书籍,而听说这些有才华的夫子都会考核一些很难的知识才会收学生的。
所以狗儿深吸一口气,提了提手中的“梀脩礼”,忐忑的伸出手,在两扇门上,咚咚咚的轻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