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但是自己这边只有十来个兄弟,剩下的二百来个兵卒都是些没上过战阵的州兵,指望他们过去救援,还没走到半路人就已经跑没踪影,剩下的还不够金兵一刀砍,只好站在山谷口焦急的瞧大营的情况。
当看到金兵放火烧营,又被十几个自家兄弟追赶着跑过来时,心里头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帮新兵和金贼打野战不行,但是埋伏起来等金兵跑来时,抽冷子射箭总行了吧!
灵机一动,便让兵卒们熄灭火把,藏在山谷两侧,就等着金贼送上门儿来。
亡命逃跑的金兵,本来见后面只有十六七骑,便想降低马速引诱过来杀掉他们,但是那老将不肯上当,一直咬着尾巴不紧不慢的追赶,只好张弓射箭。
后面的宋兵箭术也不错,见金兵射箭也搭弓回射。
双方就这样一个跑一个追,箭矢嗖嗖的从两方飞来飞去,偶尔有倒霉蛋中箭掉下马来,双方也不管不顾,继续跑继续射。
一直到了葫芦谷口,被刘张飞堵了正着,金兵大惊,纷纷苦着脸喊道:“苦也苦也,又中宋兵埋伏!”打着马头就往两边野林子里跑,
刘指挥使哪里肯放过这好机会,大喊一声“放箭!”后面的兵卒便把瞄了好久的长弓硬弩射了出去。
虽然准头不好,但是量足啊,只一轮箭就把金贼射下去一半,正当龙州兵喜气洋洋时,刘张飞却在心里骂娘。
二百多个人埋伏射七八十个人,还那么近距离,一轮箭只射下来二三十个,其中一半还是自己这些西军的兄弟射下来的,就这成绩还好意思
笑?
“直娘贼,给爷爷继续射!”
咻咻咻!
又一轮箭矢射出去,这次更惨,只有七八个掉下马。
气的刘张飞鼻子都歪了,眼瞅着剩下的金兵遁着林中小路跑了进去,顾不上再骂这帮龙州杂兵了,翻身上马便带着十几个西军兄弟,追了过去。
突兀的两波箭把金兵射了个晕头转向,身边兄弟中箭掉下马的惨叫声更让自己心慌,顾不得东南西北,遁着路子就往林子里钻。
野林子为什么叫野林子,因为那枝丫藤蔓横七竖八的太多了,大白天的走路还难行呢,更何况是晚上骑着马跑进去。
就见那金兵过一会儿便被树枝绊倒一个,扑通扑通,下混沌一般,瞬间掉下来一大半。
领头的乌鲁齐克见状,大喊一声“弃马跑!”
剩下的人便从马上跳了下来,簇拥着俩人没头没脑的往林子里钻,那些掉下马的金兵,揉着脑袋爬起来,忍着摔得脑袋疼,大声喊着“等等我等等我!”就追了过去。
能爬起身追过去的都是幸运的,那些爬不起来的都是摔断胳膊腿的,然后被追上来的宋兵喜滋滋的剁下脑袋,一颗金兵的头颅可是一件实实在在的军功。
张老将军可不想也被树根绊倒,喊一声“下马追”便带着赶过来的刘张飞一行人钻进了野林子里。
这时候可不讲究天黑莫进林一类的说法,那金兵慌慌张张的逃命,双方就隔着百十米距离,只要躲着他射来的冷箭,还能有什么事儿,傻子才放弃不追哩!
“杀啊!”
虽然只有二十几个宋兵但发出来的喊声却像千军万马一般,吓的前方同样只有二十几个金兵疯狂的乱窜。
你追我赶足足跑了两里地,金兵实在跑不动了。
“哥哥,我跑不动了,死便死,临死前让我痛快的与宋人厮杀一番吧!”跑的实在是没力气的乌鲁齐满对着最前面的齐克大声的喊道。
乌鲁齐克也没力气跑了,听见弟弟的喊话声,只好停下来点头道:“好,就让我们兄弟痛快的厮杀一番,死后也能回归萨满的怀抱。”
一扭头见汉人百夫长还在前面跑便怒道:“沈副百夫长,你停下来我们要列阵杀敌!”
沈百夫长理都不理他,迈着两条腿,瞬间跑没了踪影。
气的乌鲁齐克张弓射了他一箭,也没射中,见人跑没了踪影,只好放弃。
“来吧勇士们,让我们与这帮宋人痛快的杀上一阵儿!”
“是,帐主!”
一群金兵便簇拥着他们的谋克,举着大刀转身冲宋兵杀去。
五十米外,刘张飞举着大弓瞄着冲过来的金兵,扭头问张老将军道:“将军,肉搏还是射箭?”
张老将军鼻子哼一声,也不回他话,率先把手里的箭射了出去。
左右军士见了,也连忙把手中箭射了出去。
刘张飞脸一红,也松了手里的弓弦。
嗡~
噗!
一箭正中乌鲁齐克,随着他的倒下,这群如丧家之犬的金兵全部损命。
嗯,还有一只狡猾的鱼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