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烦人的少寨主,狗儿走进衙门找他爹“老寨主”。
在人家地盘上做生意,肯定要先问过他才成,若是人家不同意,自己就得找人去走走关系,不管怎样,这四百贯钱不挣到手,心里头是平静不下来。
只要是大宋的地界,这官衙门几乎都是一个模样,哪怕是繁华州府也仅仅是占的地方大小的区别,里面一应职房和布局大同小异,这清风寨衙门虽然小,但是该有的三班六房都有,狗儿在祐川县衙进出多趟,当然是熟悉的,就告了门口值守的衙役,嗯,花了五文铜钱进去通报,好一会儿才被领进去。
进门是个大院,左角是捕快房和刑讯的地方,右角是个临时的牢狱,大院东西两侧的小屋,分别是,吏、兵、户、礼、刑、工这六房,大院正北三间大屋,正中间大厅是王知寨审理案子办公的公厅,西屋用来小憇休息,东屋是待客的书房。
东北角是厨房,里面有俩厨子负责烧水或者煮饭,偶尔来客人了还得整治宴席用的酒菜,每天忙的不行。
尤其是中午这一顿饭,全体衙役都会在县衙吃,钱当然是会收的,三五文钱的大家也都不在乎,图省事么,不然还得自己回家做或者花两倍的钱在外面饭肆里吃,不划算还又费时间。
西北角是一间大库房,里面用木板隔离出大大小小好多小间,放一些粮食、农具、兵器和平常衙门里用到的各种物事。
在厨房旁边的水井旁有个小跨门,进了这门就绕去了衙门的后宅,都说做官的不爱修官衙,那也仅是不爱修前院办公的官厅,这后宅那个不是修的漂漂亮亮,毕竟是自家人要住的地方,太简陋了也瞅着难看不是。
后宅很大几户占整个官衙的一半,这么大个地儿光是二三十间屋子就显得有些冷清,于是王知寨就在前院修了一处花园,里面种些四季常开的花草树木,养鱼的池子也有两个。
有后宅自然也就有后门,还一开就是俩,一个在住人的跨院里,一个就在这花园的正中间,出正中间这个门走不了二十步,就是清水寨的馆驿,刘指挥使和周军监一行人就是安顿在这里。
今天不是放告日,所以王知寨就没在公厅里待着,拎着几瓶好酒,带着几个细心的手下就在后宅花园的凉亭里,摆了一桌酒席,派衙役请了馆驿里的刘指挥使和周军监等大大小小官员在这花园里赏花饮酒闲聊天。
通传的衙役在公厅里没看到寨主,又去前院各房里找管事的吏员,结果也没找到,一打听说是在后花园里吃酒,就去跨院门口通报,得了里面人同意就挎着腰刀走进花园。
王知寨刚刚和周军监碰了一杯酒,扭头见衙役过来了要对着自己“咬耳朵”,就咳嗽一声道:“这里都无外人仔细说与我便是!”
这衙役也是个灵性的,咳嗽一声就抱拳道:“外面有个叫赵狗儿的少年郎,说有些事情要与寨主商议。”
赵狗儿,王知寨当然晓得是谁,就咳嗽一声看看对面的周、刘两位官员,意思很明显,这人是你们带来的,过来找我估计是有些事情,我是接见还是不接见?
一旁的刘指挥使也扭头看着周军监,周老头咳嗽一声便对着左右道:“这皮崽子过来干嘛?他今天的板子已经打完了啊,难道说有骨气,要把明天的也领走?”
一群人哄堂大笑。
下面的衙役等官员们笑完了才道:“说是有啥生意要与知寨商议。”
一旁的王知寨捋捋胡须呵呵道:“估计是想在寨子里做些生意,要开具文书。”
说完就对着旁边一个吏员道:“王载你出去看看吧,问清楚什么生意,若是没问题就给他开了,都是自己人,税啥的都免了吧!”
一旁的吏员起身回个是就准备离开。
旁边的周军监赶紧喊道:“该收多少税你就照额收,国朝的律法可不是为了照顾情面就可以免的。”
一群人赶紧点头应是。
话说的有些僵硬,周监军就举起酒杯笑着对众人道:“诸位同僚,莫为这个贪财小鬼坏了咱们雅趣,来满饮了这一杯酒。”
得了文书出来的狗儿兴奋的走路都带蹦哒,走几步便掏出来看一眼,寥寥几个字外加一个戳子就能为自己换来四百贯钱,还以为这王知寨会为了他儿子为难自己哩,原来是冤枉人家了。
咳,这天地下没有不护犊子的父亲,狗儿能这么顺利的办到文书,只能说运气好,正巧赶在点上了,那王知寨要拍刘、周两位官员马屁,当然要给几分面子了。
话说王知寨撒了酒宴回家,一边走一边对后面的衙役问道:“王栽那小子要做什么生意?”
王栽道:“做猪肉的生意!”
王知寨哼一声,坐在软座上道:“这小子倒是会捡漏,你给他开具的是多少的税文?”
“回叔父,我开的是最低等的三十税一。”
王知寨拿起茶壶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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