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个蹲在地上的汉子互相看一眼便站起来道:“无妨无妨,小郎君,吾等也被赵提辖提点过,你自便就是!”
狗儿满嘴道着抱歉,海涵!把这四个人请到一边,剩下的人,狗儿咳嗽一声道:“谁再敢阴阳怪气的编排我,必让他尝尝我手中皮鞭的利害!”
耍威风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像是清水寨的少寨主王厚,被两个身宽体胖的寨丁按在地上。
主座上的王知寨指着他狠狠的道:“一天天的就知道给为父惹麻烦,前边刚给你擦完屁股,后面又捅出篓子!平时在寨子里胡闹也就罢了,大家伙看我的面皮也不介意你,呵,你凭的胆大,居然还敢跑去大营里对着人龙州来的抖威风,真是越来越混账了!左右,给我打!”
砰砰砰……
这王知寨也够心狠,自家亲儿子也下得去手,看来他儿子今天给他招惹的麻烦非同小可。
左右俩寨丁对个眼,就举起手里的桑木板对着自家少寨主的屁股就是一阵揍。
少寨主不愧是少年英杰,紧紧咬着牙哼都不哼一声。
王知寨指着他继续骂道:“你以为那小衙役是个好招惹的?平常教你的东西都喂狗吃啦?要不是我及时差人把你唤过来,你险些就惹了大祸,左右再给重打!”
俩寨丁道声诺,就持着板子继续开打,砰砰砰……
王知寨眉头一皱,瞅瞅不吭一声的儿子,俗话说自己的儿子,自己晓得,冷哼一声,就站起身走到堂前,蹲他后面伸出手在他屁股上一摸,嗯,就拽出一踏厚皮子,吆,还包裹着一张铁板。
“小崽子,还敢在你老汉面前耍心眼儿,左右给我再打
!”
啪……
“哎呦,疼哦,爹啊,俺错了,再不敢了!”
王知寨指着他狠狠道:“堵住嘴再给我打!”
啪!
板子敲在屁股上是真疼,扭头见老爹还是一脸生气样就知道板子不会停,便扯着嗓子对着后屋门大声呼喊:“娘啊,祖母啊!快出来救厚儿啊,爹爹要打杀了我!”
王知寨听他这么喊赶紧对左右挥手道:“快,快堵住他嘴!”
可俩寨丁身子粗苯,刚找到麻布这王厚的救兵就风一般的创了进来。
“不孝子,我让你打我孙儿,看我揍死你!”拄着拐棍的老太太对着王知寨就是一拐杖,旁边穿襦裙的年轻妇人捂着手帕也跟着哭道:
“夫君啊,那可是你亲儿子,你可真舍得下手?呜呜呜,你把他打死,我,我也不活啦!”
知寨家里一团糟,官衙所里也是一片乱。
周老头、刘指挥使等等大官坐在座子上,对着跪在地上的狗儿道:
“好小子,还以为你多少机灵些,没想到也是一个蠢货,刚刚来到人家地头就和人少寨主闹了这一出!”
旁边的刘指挥使插话道:“还敢鼓捣着那些民夫打架,周老哥我觉得要给他些教训,若不然等到了大营,这般性子万一惹出些麻烦,害了他性命,也会让通判那儿下不了台!”
周老头点点头,对着狗儿问道:“小子,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狗儿赶紧讪笑道:“两位官爷,小子认错也认罚,要不是他们实在是过分,俺也不会犯这大错,小子认打!”
“认打就行,免得你回去和你家通判胡乱告状!左右给我拉出去,重责十,不,二十军棍!”
狗儿赶紧求道:“周爷,能少打一些吗?”
糟老头看看狗儿呵呵笑道:“好,再少五军棍,那就打三十军棍吧!”
三十军棍?那不得把屁股打烂,这糟老头子坏的狠,以为小爷好欺负,然后在自己的据理力争下,三十军棍改成了四十军棍,还好,分四天打完。
趴在铺盖上养伤的狗儿叹口气,军法官果然是军法官啊!
狗儿不是爱抖威风的人,但今天为何要耍威风?
俗话说大鱼吃小鱼,小鱼聚团游,自己这帮人也没个一官半职,今天一个小小的少寨主就能把七八百个汉子当做牲口一样,逼着捡吃过的梨核。
等到了军营里,什么厉害人物没有?单单凭着苏通判的名号还有四十来个泥腿汉就能保证自己不受欺负?
那纯属做梦,分分钟打杀了你!
那该咋办?
刘大傻他爹说了,要想在军中站得稳,除了上面有人罩着,你自身也要有实力,就像大树底下的小树苗一样,自身扎根不深,被风吹走也是经常有的事儿。
以前的自己眼光只盯着祐川县这群人,现在,嘿嘿,狗儿握着拳头道:“龙州,我也要说一不二,哎呦,疼死小爷了!唐小二,贴个膏药用那么大劲儿干嘛!轻点!”
唐小二点点头,把手里的膏药贴一撕。
“嘶~你又撕它干嘛!”
“嗯,刚刚忘记撒药粉了!忍住!啪~”
“哎呦!疼死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