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这句话放在什么年代都会不错,哪怕是宋朝,如果父母偷懒说错了话,碍于面子或者是什么,总之,没有改正过来,那教给孩子们的也将是错的,并且孩子们会神情坚定的认为自己学的是对的。
比如说狗儿面前这个叫王小四的娃子,非把七认作六,六反而认作七,任凭狗儿把他手掌打红也不改过。
“呜呜呜先生,俺爹爹就是这么教俺的!”
看着他哭着稀里哗啦,狗儿叹口气,道:“今晚回去再问问你爹爹,若他仍旧是这么说,明天就让他一块儿陪你学识字!”
娃子点点头。
狗儿咳嗽一声,又对着众人道:“算学,是个严谨的事,容不得半点差错!今天就教你们学数数,明天学加术,后天学减术,离正月结束,没有几天了,想学的要仔细珍惜这几天!”
众人点头应是。
“十之上,是十一!”
转身在白纸上写下“十一”这个字,对着众人再道:“很简单,就是比十多个一,这个字要记住,现在不会写的赶紧写在沙盘上!”
几个娃子连忙记了下去。
“它之上便是十二,然后十三,十四,到十五!”
“十以下是一位数,十之上便是双数!”
狗儿也曾想过,长大后学父亲一样,也开个学堂当个学究,每天教十几个娃子认认字,闲暇时就去溪水边钓钓鱼。
嗯,还是算了,狗儿叹口气。
想起爹爹有次馋肉馋的流口水,没得办法便去溪水边学人家钓鱼,饿了一天,虾米也没钓上来一个。
砰砰砰,急促的叫门声,唤醒了沉思中的狗儿。
“咦,王班头,您怎么来了?”
“小狗儿,这是一张缉捕榜文,一会儿贴你这里,若是有人晓得线索,你一定要及时告诉衙门!”
狗儿赶紧点头应是,双手接过榜纸,瞅瞅他手里正好提着一罐浆糊,便借了他浆糊贴在了一旁的棚门上。
“王班头,案子怎么样了?”
王班头摇摇头道:“没点进展!”
狗儿安慰道:“只得慢慢查询了。”
王班头点点头,道声要去街上继续贴去,狗儿就拱手送了他离去。
眼瞅着他挎着腰刀慢慢走远,狗儿叹口气,脱了缰绳的野马早跑的无影无踪了,哪里还能找的到啊!
时间正如小溪里的水,看着不动,其实在不停的流淌。
自狗儿正月初八开课以来,匆忙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天有余,全城来识字的娃子,多的时候能达到百十号人,少的也有十来个。
每日一个时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自己的课,重点是让他们习字而不是进学,所以没按照常规的《千字文》来讲,每日里准备一个小故事,串在一起,一堂课下来,能认识七八个字,便是最好。
故事讲着讲着总有讲完的时候,于是狗儿就在最后的四五天里开了最实用的算学。
算学,对下层的农人百姓来说,重要性远远大于诗词歌赋,甚至于学字。
字可以看不懂但账目确实要会算,若不然上街买个东西也会被无良商家给欺负。
比如说卖年糕的赵年糕,时不时的总爱占小便宜,全祐川城几乎都知道他做生意爱糊弄人,但是不晓得问题在哪里,眼看人家的生意却是越来越红火,几个同样是卖年糕的
同行,只得是愁眉不展。
为啥呢,因为人家有门家传的好手艺。
一手年糕蒸得是人人称赞,可以说整个祐川城卖年糕的十家店,赵年糕家是要排第一的。
赶巧狗儿今天给他们开讲减术,便举例了赵年糕卖的年糕。
“一块儿一斤的年糕,卖钱十文!恰好够三人吃的,再没学会用除术的前提下,怎么分才均匀?”
下面人呼啦啦的站起来几个,睁着抢着要回答。
狗儿随意的点了一人。
“让赵年糕切成三块儿分给俺们三个吃不就得了!”
“蠢货,坐下!”狗儿狠狠的骂道。
“还有人知道么?”
众人齐齐摇头,狗儿呵呵笑道。
“减术,便是总数的基础上,逐次递减!比如说,赵年糕分年糕时,总会问你们一句,是大小分?还是均匀分?你们怎么回答?”
几个恰巧在他哪里分过年糕的娃子大声回道:“当然是均匀分啦!”
狗儿笑道:“正是如此,所以赵年糕在切年糕时就会先切出个一斤的,放称上让你们看了,然后再切成三块!”
说着话狗儿拿出一把十根的小树枝,举着道:“诺,我手里的每根树枝就代表一两,昨天的加术你们学了,来告诉我,这十根一两的加一起,是多少?”
一群娃子齐声喊道:“是十两!”
狗儿点点头又问道:“十两是一斤对不对?”
众人道:“是!”
狗儿嘿嘿笑道:“现在我手里的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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