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縻费钱等等,不可枚举。最后让那些贪官污吏千方百计想出来的附加税,竟然有七十种之多,使得其实际的税收竟高达三抽一,有的地方甚至更多。
如此繁重的税收,再加上没有任何报偿的劳役。使得大多数地百姓根本就没有能力养活一家老小,于是山贼、强盗便随之而起,溺杀刚出生的婴儿也成了某些地方的特色。可以说以南宋这样的朝政,即便是没有蒙古的入侵,其灭亡也是迟早的问题。
“那么,还是没有找到纽璘部么?”我又接着问道。
数月来,徐格所有地行动都以书信的方式向我呈报,是以我知道他为了寻找纽璘部,在运河以东的地方,对驱口军和山贼都清剿得特别仔细。
徐格略有愧色地摇了摇头:“便是深山老林。属下也派熟悉地形的义军前去探察过。却始终没有任何形迹。以蒙古人所带的马匹数量,两万人便会有五万至六万的马匹。属下以为要藏匿一支如此庞大的队伍而不露痕迹,这根本便是不可能的,是以”
“是以徐大人以为蒙军已经不在河北了。”
“正是。”徐格点了点头:“不过属下却也不明白他们是以什么方法在我等眼皮低下逃回蒙古的。”
“逃回蒙古?会否他们根本就没有逃回蒙古?”闻言我不由皱了皱眉头。
“大人的意思是”徐格震惊地望着我道:“大人是说他们逃到了宋境。”
“不错。”我点了点头,这太像我在西川之时汪世显逃到宋境地情形了。不过,这也太荒谬了,蒙古一向都是大宋地死敌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这种说法。
“确是大有可能。”徐格脸色苍白地肯定了我的说法:“想当年秦灭六国又何尝不是今为盟友,明为死敌?朝秦暮楚之事在中原出现已不在少数,当年联蒙灭金之事只怕又要重演了。”
被徐格这么一说,我也就坚定了这种想法,有句话叫做:只有永远地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利益的驱使之下,兄弟反目、仇敌携手之事在政治上实在是太平常了。
想了想,徐格又咬牙狠声说道:“大人如此轻易便将蒙人自驱逐了出去,料想宋廷那一干贼子必以为他们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蒙人,于是并不将蒙人当作一回事,矛头很快就转向了大人,孰不知就凭他们那些酒囊饭袋又如何能与蒙军抗衡?只怕要到国破家亡刀剑及身时,他们才会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大人。”便在此时,一名军士慌慌张张地跑上前来叫道:“大人快看,狼烟,狼烟”
回身望去,却见远处山顶的烽燧正有一条直且黑的狼烟直冲云屑,以大宋烽式,每日早晚需各放烟一炬以报平安,而此时早已过了早炬的时侯,那么这狼烟就只有一个解释: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