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格日密说傩医给人看病要保持安静的氛围司徒风思忖再三还是不放心让习清单独进去便和沈醉一起入内。
所谓的医帐设在一个宽阔的圆形场地内里面非常空旷只有一把椅子一个身穿西燕人传统服饰的干瘦的男人就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袍子空荡荡的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格日密用尊敬的声音说这就是胡塔也就是西燕国的第三十二代傩医。
胡塔没有跟司徒风他们三人打招呼他面前有一个奇特的红色炉子他正专心致志于焚烧一些干草。格日密走到胡塔身边低头道“我们中原来的尊贵的客人希望您能给他的朋友治病。”
“什么病?”胡塔的声音也很奇怪像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又尖又细又扭曲。
“眼疾。”格日密回答。
胡塔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根据格日密所指的方向来到习清身旁此时习清、沈醉包括司徒风都很紧张一眨不眨的看着胡塔怎么给习清看病。
胡塔锐利的眼神从银色面具后面射出先是仔细端详了一下习清的眼睛。又把习清拉到窗口对着太阳光看了半天。接着伸手搭住习清的脉搏。
医帐里寂静无声大家在默默等待胡塔的结论习清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忍不住伸手握住了站在旁边的沈醉的手沈醉从昨天起到今天一直被习清冷落理都没被理过现在终于激动的又握住习清的手。
“他的眼睛没问题。”胡塔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司徒风闻言差点一个趔趄这是什么庸医啊?什么叫习清的眼睛没问题?他不会是看见习清眼神清澈就以为他能视物吧?!
“本来没什么大问题。”胡塔说话大喘气又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沈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的眼睛大概在十几二十多年变盲本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某种突病症引起的后果但是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所以拖延至今就很难治好了。”
习清一直默默而又仔细的听着傩医胡塔的每一句话听到这儿他忍不住道“先师精通歧黄之术如果如先生所说只是无碍的小病为何先师没有给我治过?”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西燕国有句俗语说身上的病还可以求内廷的傩医医治但心里的病连天上的神也难治好。”
“你是说我师父心里有病故意不给我治?”习清生气的转身淡淡道“我不想看了我们走吧。”
“等等!”沈醉忙一把拉住他“凡事有因必有果你先别生气或许你师父是另有隐情才不给你治的。”
“这种毛病开始时很好处理抹点药就行了能有什么隐情?倒是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小患已成大患幸亏你来找我了不然天底下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帮助你。”
习清抬步就要离去。
“哎”司徒风拦住他的去路“习公子既来之则安之沈醉说的对你别意气用事让他看看也无妨。”
习清显然很生气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会令一向平和温静的习清生气的话侮辱他的师父肯定是其中之一。
生气了的习清也是很可怕的因此非常冷淡的对司徒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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