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严贞大人年纪轻轻,如今已然身居高位,贵为刑部右侍郎,只要是在京城里活动过的,谁没听过严贞大人这一青年才俊的名字呢?”
顿了顿,像是在介绍,又似在提醒,凑到傅玉棠耳边,用仅二人可闻的声音道:“他与刑部左侍郎戚商皆是大人您排除万难,一手提拔的。”
所以,这正太是自己人,可信。
傅玉棠懂了,甩给王大贵一个了然的眼神。
二人当着自己的面眉来眼去,严贞只当没看见。顿了一顿,问道:“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为何把自己搞成这番模样?”
傅玉棠一醒过来就在霁府,哪里知道原身干嘛去了,闻言便道:“我忘记了。只记得醒过来时,只有大贵在身边。”
不用严贞多问,直接把在霁府经历的一切全说了出来。王大贵在旁边补充两三句。
“我当时看到小言小风兄弟二人带着大人回来,哎哟,心都悬起来了!尤其是看到大人昏迷不醒,急得我团团转。于是,我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跑到库房里偷了一丸补气的丹药给大人服下,过了没会儿,大人就苏醒了……”
闻言,严贞微微颔首,赞许地看了王大贵一眼。
傅玉棠惊讶道:“这件事你方才怎么没告诉我?”
王大贵不以为意地说:“不过小事而已,不值得拿出来说。如今小的提及,也不过是让严贞大人多了解了解当时的情况而已。”
傅玉棠“哦”了一声,难怪自己被雷劈了不仅没觉得身上有哪里不适,反而感觉精神头更好了,浑身充满了活力,感情是王大贵给自己喂了补药啊!
不过……
想到小风说一旦靠近自己便会挨揍,傅玉棠抬起眼,神情关心道:“那我刚刚……没伤着你吧?”
“没事儿,没事儿。”王大贵连连摆手,俨然忠仆模样,“小的皮糙肉厚,不妨事儿。”
傅玉棠一听,心里有点儿感动,有仆如此,夫复何求啊!
抬手拍了拍王大贵的肩膀,神情郑重道:“大贵啊,你放心,往后有我一口肉,就有你一口汤!”
从今以后,王大贵就是她真正的心腹,她再也不将他“野外放生”了。
听到傅玉棠的话,王大贵先是一怔,随即又是一喜,热泪盈眶道:“多谢大人!大贵誓死效忠大人,永不背叛!”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冷笑,打破了二人之间热血又温馨的气氛。
傅玉棠与王大贵齐齐侧目看了过去。
“笑什么?”傅玉棠瞪眼问道。
严贞无惧回视,淡声道:“先别忙着上演主仆情深的戏码,你知道现在京中是什么情况吗?”
傅玉棠耿直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就知道!
如果她知道现在的情况,估计连笑都笑不出来了,更不用说给王大贵画大饼了!
摊上这么一个经常摸鱼,酷爱作死,如今还把自己玩失忆的顶头上司,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小爷真是上辈子欠了你!”
对上傅玉棠茫然的眼神,严贞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忍下破口大骂的冲动,认命解释道:“你口中的那霁雪乃是平阳候之子,亦是刘相的得意弟子,此人德才兼备,在京中素有美名。早年刘相曾想推荐他入朝为官,不过被其婉拒,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历,这两天才回京。至于回京做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