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城王没动,连眼皮都没动弹一下。
他讨厌死这个道貌岸然的虚伪老贼了。
而且,讨厌归讨厌,卞城王脑子清楚的很,这厮居然问起了红姐。
虽说吧,他对红姐也不了解,而且红姐现在也不在城中了。
但这件事属于自家关起门来说道的事情,对于五官王这个外人,还是敌人,他们肯定是一致对外的。
他早就憋着一肚子的郁闷呢。正好把刚刚在魍原以及李玄风那两位他惹不起的大佬那儿受到的那股子憋闷,尽数朝着五官王发泄而去。
他堂堂卞城王,是谁都可以指着鼻子质问的?
“本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1
……
而,如今,魍原现身了!
没完了是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往深处随意想想,便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离开了枉死城,她一点都不担心枉死城的事情。
“笑话,本座为什么听你的?你算老几?”
枉死城众人无不祈祷,还是自家王爷胜吧。
既然卞城王要端架子,那他不端岂不是输了?
卞城王掏了掏耳朵,抬眼瞥了一眼对方,这动作是他跟李玄风学的,甚至还无师自通了加了些轻视的蔑意。
不远处的路的尽头,走过来几个人,打头的那一个,已经看到了他们,正直面他们走来。
他应了一声,给了盛红衣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盛红衣嘴角突然毫无笑意的勾了一下:
“可不是么,他的长相同转三一模一样。”
而且,她不想赶路那么累,自然该休息休息。
至于能过到哪一天?她根本不在意,能过一天是一天呗。
盛红衣如今不怕进城了,毕竟,秦广王给她的身份还是很靠谱的。
那些个东西的生死跟他没什么关系,但转轮王心情不好,他们也跟着吃挂落。
看敌人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真是解压呀。
一切都还来得及,真好。
不能再让师兄说下去了。
而,让自己变得更突出不如让对手出错。
但一直说她,有意思吗?
她是猜到她这等“好日子”不会太久的,却没想到,消失的这么快!
盛红衣秒懂,怂怂的缩了一下脖子。
他目光紧皱的透过窗棂看着天际。
说起来,寒泉山庄被家所占,本就是一个意外,这么多年了,靠着寒泉山庄,他们已经赚了太多钱了。
对于促成这件事的盛红衣,在季睦心中,她除了是师妹,又多了新身份,那就是他季睦恩同再造的大恩人。
谈全虽然只是他扶植的傀儡,但也是他花费了心血的。
五官王忍无可忍,他本就存了怒意,最近这日子过的有多烦,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可,一个正常人又怎么会不停的打喷嚏?
他师妹以前也没这毛病埃
轻松惬意的气氛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肃杀。
而第一殿由秦广王主宰,掌生死簿,第十殿由转轮王统领,掌轮回锁。
谈全一死,禁制消失之前,传回了影像,没想到意外暴露了凶手的容颜。
“师兄,听说不远处的曲女城有夜市,专门卖一些鬼城的特色小吃,我进城忽来灵感,想参研一下符箓,你看……”
直接当面锣对面鼓的干架?
而五官王为何来这里?
定然是因为丹劫?
要不还是先给红衣说一声,不知会不会同红衣有关系。
是要打扮一下的。
“都这么晚了,都怪为兄没想到,咱们现在就进城吧?”
看吧看吧,本性毕露了。
她眼珠子一转,笑靥如花的对着季睦:
季睦亦然。
其实她啥事没有,就是想在这荒原大陆享受一下久违了的“外卖”服务,还是帅哥送的那种。
而今,家痛失一臂,本就人丁凋零,盯着他们的人何其多埃
“嗯。”
想必,便是盛红衣指着天上的日说是月,他定然也会说一句“师妹好眼力”的。
夜想必已经焦头烂额了,想从寒泉山庄这个赚钱的金母鸡身上咬下一块肉的太多太多了。
怎么回事?十殿阎罗的关系这么差吗?连表面工夫都不做了?
盛红衣铁定跟这个死家伙有关系呢,否则,卞城王为何这么上纲上线的发疯。
一定是有人在不停的说她坏话吧!
是谁?
她想说点什么阻止季睦,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而他现在,也无路可退,来都来了,让他这么灰溜溜的走?
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五官王,又有什么脸面在十殿阎罗之中行走?
只要她不被人当场戳穿,这身份去哪里都能用。
毕竟,一个金丹修士,早就洗精伐髓,怎么会感染风寒。
先是杀了转三,还躲过了转轮王那一掌,更过分的是,转轮王无论如何搜捕她,就是没有她的踪迹。
是以:
谈全的识海之中,有他留下的禁制,这本是为了控制谈全的。
转三?
当年,因为伥广的骷髅百倍,众家族围剿盛红衣,家家主更是亲自出马,还不是拿盛红衣没办法?
毕竟,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谁都懂,太过突出实在扎眼,兴许在不经意之间,就挡了某些人的路被人当绊脚石清理掉了。
那嵬家,跟傀家也差不多,当年,嵬家不就是靠当傀家的狗腿子,替傀家当牛做马,鞍前马后发家的吗?
盛红衣粗鲁的揉了揉鼻子,没好气: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在不停的念叨我1
有时候,这命运的安排,真是巧合的让人心惊肉跳呢。
然而,谁才是主上的心腹呢?
谁都在争这个位置,暗暗较劲。
而今,同傀家一起,共存亡了?
转移话题,是最快的法子。
这般的恨,当真是足够五官王对盛红衣恨之入骨了。
不是盛红衣是哪一个?
盛红衣虽然在外易容行走,可她在衡芜鬼城早就暴露了原本的相貌。
她其实早就发现师兄对她过分“体贴”了,具体表现在他今天居然有耐心陪她聊天?
逼得她这条咸鱼都不得不干活了,还不够乱么?
本来已经够屈辱,够郁闷了,结果他还没把这件事儿给结束了,他便收到了他的干儿子谈全身死的消息。
季睦“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对于盛红衣的奇言怪语,他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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