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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然,便是这般做了,却并未有任何盛红衣觉得异常之处。
究竟是什么呢?
是否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榕汐闻言,兴许是盛红衣实在是太会伪装了,她不想让人发现之事,就是能做的特别的无痕。
反正,榕汐是一点都未察觉到盛红衣的异样。 它立刻严肃起一张小脸,此时危机还未完全消除,正该严阵以待。
它昂首伫立在盛红衣肩头,自发的跟着盛红衣一起,探寻是否有危险之处。
它自觉自己作用不大不假,但正如它愿意出来主动”扛起整个弱溺谷的责任。
弱溺谷一事从不只是盛红衣和季睦的事,便是它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它也该尽力做点什么。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沉默,可是却默契十足,各做各的事情。
盛红衣满心琢磨,很快沉入到了周围的环境之中。
她自是没有气馁,一遍查探不出,就第二遍,第三遍……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神识未至,她便能清楚的记起某一处细微的场景。
识海之中,已被切割分成了千千万万个小画面,每一个中,场景都各不相同。
可,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越是这样,她心越沉。
若当真有什么,她也并未忽略什么可疑之处,那便极有一种可能,事情发展已是走向了最不好的结果。
他们可能已经先一步被敌人发现了。
而她之所以查探不到敌人所在,很可能是因为对方已经提前一步防备起来。
她,一个亲灵体质,神识更是在同阶修士之上,都发现不了对方,足以说明一个问题。
对方若不是有一件超越境界的能隐匿自身的法宝之流,亦或者如金朵儿告知过他们的敛息术那般的秘术,那就是对方实力远高于她们这一方。
而金朵儿所言之敛息术,是可以反向追索的,她刚刚已是试过了,毫无所获,证明对方应不是使用了敛息术这等秘法。
所以,大概就剩下两种情况。
敌人实力可能远远强过他们。
之所以没有立刻出来,有可能是在观察他们,亦有可能是戏弄。
想到那衡芜鬼城之中,多的是鬼修之中的厉害之辈,盛红衣心跳如雷。
鬼城在此,鬼修岂不是源源不断。
来者,究竟几人?
什么修为?
她一人如何应对,才能全身而退?
正当她心念电转,思虑着对策之际,却听到了榕汐的声音自识海之中响起,是传音,仓皇无助:
“盛师姐,大事不好了,有……有鬼……来了1
盛红衣心跟着一紧,可能本就预料到,这会子并不如何惊讶与仓皇,却是愈发沉着:
“几个?什么修为?”
“两个,什么修为不知,只说很厉害1
榕汐同盛红衣查探周边环境用的方法不同。
猫有猫道,鼠有鼠路。
它是草木精怪,只要金朵儿不冒头,它在这一片绝对算是第一厉害的草木精怪。
修为摆在那儿,哪怕它从未从弱溺谷出来过,周边的草木也不一定认识它。
但不妨碍所过之处,尽皆臣服。
越是低等的生灵,越是崇拜强者。
榕汐只需要下个命令,自然大家伙儿都给它把事情置办的妥妥的。
它问了周围的草木,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很快,便得到了这样的回溃
让它们判断修为,自是没法,但:
“两个鬼修的修为应是比我们高!而且距离我们很近。”
榕汐僵着一张脸,想起那些草木们的瑟缩颤抖,它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它理智尚在,朝盛红衣靠近了一些,想要汲取些能量,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给盛红衣继续传音。
它一定是打不过对方的,可是这不是还有盛师姐吗?
她一定可以的。
此时的盛红衣,恍然间已经成了榕汐的救命稻草,精神支柱。
盛红衣站在原处,笔直的如一个撑天之柱。
“问一问在什么方位。”
榕汐绷着脸,从它身上散出了星星点点的绿色灵气光点,那些光点散了出去,汇入其他草木之中。
盛红衣耐心等待着。
大约过了十几息,榕汐脸色突然煞白,盛红衣眼一眯,警惕之心空前高涨,她连忙追问,声音充斥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绷:
“怎么?1
“就……就在你身后百丈1
话尽,盛红衣已是带着榕汐一跃百丈,拔地而起,就想脱离此地。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片阴山从她头顶之处直直压下,一股寒澈神魂的极致阴寒在一瞬间就麻痹了盛红衣的四肢百海
盛红衣眼中闪过惊骇,不受控制的从半空之中掉了下来,一同掉下来的,还有榕汐。
两人跌倒在地,那股子阴寒并未消退,依然徘徊于她的身体之中,滞留不去。
焚邪之火一点点的温热着她的身体。
手无缚鸡之感,她不记得自己何时有过,但这会子,这种感觉又回来了。
一念之间,盛红衣好似回到了曾经。
那个弱小到,任人欺辱却无力反抗的时候。
她倏然红了眼,瞪了过去,气势惊人。
周围忽而卷起狂风,狂风之中无数笑声传来,冷冷的,阴阴的,每一下,都似给四肢百骸再加一层冰冻和阴寒。
一层又一层。
而盛红衣的经脉之中,焚邪之火进展极慢,那阴寒之气明明和焚邪之火该是势不两立才是。
可,无所不焚的焚邪之火,却对这阴冷的气息有些犯难了?
盛红衣环视四周,冷声道:
“来者何人?是敌是友,何必藏头露尾?是要当缩头乌龟么?”
话落,一巴掌已是重重砸到盛红衣脸庞上。
盛红衣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巨力轰然抽到了一边,满嘴的鲜血。
她抬头,脚前面陡然站了两人,正阴沉的盯着她。
她抬起有些模糊的眼,呦呵,撞大运了,居然是两个鬼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