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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仙子可否有时间与老道唠嗑两句?”
“既然师妹早就想明白这一点,知道我有所求,那师妹为何答应呢?”
“道长神机妙算。”说罢,递过去一个纳物囊。
季睦忍了两日,还是忍不住问:
“盛师妹是不是有什么不解之事?”
“师兄为何寻我走这一遭,你我非亲非故,甚至毫不相识,师兄却愿意带我来找寒玉。”
“自小,你是不是五感敏锐于常人,哪怕在灵气稀薄之处,你修炼起来也殊为容易?”
说罢,拿着他的破幡,踢踢嗒嗒的走了。
要想当一条咸鱼而不是死鱼,还得有高瞻远瞩的眼光和魄力。
这老道,看似浑噩,实则八成是一方高人。
然,出来走了一遭,仅仅几日,便让她看明白,这世道越发的乱了。
盛红衣心有疑问,正有此意。
什么叫“命运的轮盘已经启动,以后如何怕是与仙子所求背道而驰”?
与她所求背道而驰么?
那么她之所求是什么?
目前,她之所求不就是当一条快乐的咸鱼么?
盛红衣静默片刻,然后默默无声的往外走去,她只觉得果然这蝶栩城与她八字不合。
总觉得不仅没遇上好事,还让她心事重重起来。
她那时候甚至有某一瞬间的念头想过:若是实在进不去,大不了她偏安一隅便是。
她灌了一口酒,看向老道,静等他开口。
这么一个高人,说的这些关于她的话,自然已是他能说的全部,可不是盛红衣追问就能追问出更多的。
盛红衣这人虽然懒散,但难得的是她尚算得心明眼亮,于世间之事接受度极好,也能直面自己的缺点与不足。
她席地而坐,不拘小节,甚至摸出酒馕:
得了颜雨瑶的手令,他们出城之事再无变数,临行之前,盛红衣想起了那老道,便与季睦道:
其实不用看盛红衣的脸色,端只看她周身灵气,便能看出她整个人的沉闷,似被什么困扰了。
一百灵石整整齐齐。
她看向季睦,话已脱口而出:
盛红衣默了默,对于季睦突然发问她并不意外,经过蝶栩城的事,她哪里还看不出来,季睦算得上是个人品端正且外冷内热之人。
他沉默着,似在思忖,盛红衣该说的话说了,倒是不急了,只静静坐在一旁等着。
季睦自觉两人越发熟稔,做不到视而不见。
盛红衣这般,倒是带动了季睦当真有相谈的欲望:
“我当日提议,确实有所求,师妹,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体质有异吗?”
盛红衣站起身,并未阻拦,她目送着他远去,终是没有再追问老道的意思。
“这位仙子可是来与我送钱来了?”见盛红衣到了眼面前,老道开门见山,谄笑着,还搓了搓手,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骗子。
季睦闻言,并不生气,他本就情感淡泊又理智,盛红衣说的这些,他完全相信。
话出口,盛红衣自己都吃惊于自己的坦诚。
她去时,时间上已经有些迟了,她本以为不一定得见,可远远便看到那老道似在原处打盹。
本以为此话他很难说出口,但一旦开了个口子,季睦发现说实话也不难。
盛红衣毫不犹豫的点头:
“师兄对我的体质很了解,所以是因为季师兄你也是亲灵体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