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冯贵妃一直想让薛子桢做她的儿媳妇,无外乎是觉得薛丹臣将来前途无量罢了,如今薛子桢又得了皇上青眼,这在满京城的闺秀里可是头一份,若是娶了这么个儿媳妇,也是足够有面子的。
即便薛丹臣是太子的老师,和太子关系甚密,那又如何?毕竟薛子桢是薛丹臣唯一的女儿,他和太子的师徒感情再深,又怎么比得上与薛子桢的父女之情?到最后还不是薛子桢嫁给谁,薛丹臣就偏帮着谁?
以前薛子桢年纪小,赵皇后又从中作梗,这门婚事才被按下去,如今她可不能平白放过这个好机会!
其实赵皇后也是和冯贵妃一般的心思,也是怕薛子桢嫁给庆王或者庆王一党的人,薛丹臣就会转而投靠庆王,毕竟一边只是学生,另一边却是亲女儿和女婿,薛丹臣对妻女看重又是出了名的,这才更加令人担心,她如此抬举薛子桢母女,也是出于拉拢薛丹臣的心思。
当初赵皇后的意思是想让赵九经娶薛子桢,毕竟赵九经是她的亲侄儿,太子的表弟,又是薛丹臣的学生,两边结亲也是名正言顺的事,可偏偏赵九经执意要娶周小钗,薛家又没有这个意思,赵皇后这才作罢,如今见冯贵妃又要旧事重提,不免悬了心,生怕顺昌帝一时高兴就答应了。
顺昌帝瞥了一眼暗暗着急的赵皇后和满怀期待的冯贵妃,再看笑眯眯的太子和神情莫测的庆王,淡淡笑了:“照青乃是国之肱骨,他的闺女便如朕的自家侄女一般,朕一定会给她挑个如意郎君的!”
照青乃是薛丹臣的字!
这句话一说,相当于是把薛子桢的婚事揽在了手里,薛子桢嫁给谁,就要全凭顺昌帝的意思了,在场人的听了,不由有喜有悲。
薛子桢一直低着头,此刻却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茫然一片。
顺昌帝又沉吟片刻,对正捋着一把花胡子笑的潘守愚道:“昨日潘爱卿提出要告老还乡,朕还觉得忧心,唯恐找不到可以接替潘爱卿的人,如今看来,薛丹臣倒是个好人选,这几日潘爱卿不妨多提点提点他,这吏部可是缺不得人的。”
潘守愚人如其名,在朝中做官几十年,与谁都是一团和气,也没显露什么大本事,说他碌碌无为,他却一路坐上了吏部尚书的位子,入主内阁,若说他善于钻营,他又从不结党拉派,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一辈子,如今致仕,倒也算是衣锦荣归了。
一听顺昌帝如此说,潘守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笑道:“皇上圣明!老臣早就有这个意思了,老臣虽为尚书,但吏部的事却都是薛大人在做,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如今老臣辞官,提擢薛大人,也算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顺昌帝满意的点点头,却没提让薛子桢退下的话,反而一直让她坐在身边,一起看起了赛马,时不时的问上几句话,说实话,就是惠安公主也没这个待遇啊!
看到这一幕,台上的人除了顺昌帝,只怕都没有心思看赛马了,太子是看着这个小师妹表现出众,觉得与有荣焉,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霍灵璧,怪他错过了这门亲事。
兴王则是看出了冯贵妃的意思,冲庆王挤眉弄眼,结果被庆王狠狠踩了一脚,暗暗呼痛,恒郡王则因上次薛子桢替他出主意的事早就领教过她的聪慧,此时见她表现的如此出色倒觉得是在意料之中。
泰郡王一脸无所谓,顺郡王也是淡淡的,唯有睿王爷笑着和顺昌帝搭话:“臣弟看着薛姑娘倒想起了我们家清河,皇兄,清河也到了年纪,您可要给她说个好人家才是。”
清河郡主并非睿王爷亲生,这一点顺昌帝也是知道的,遂似笑非笑瞥了睿王一眼,道:“若是朕的亲侄女儿,朕自然上心!”
睿王不满道:“皇兄也太偏心了,这与亲生不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皇兄不也夸清河贤淑端庄吗?”
顺昌帝笑道:“就算朕给她指了一门好亲事又如何?你府里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怎么操办这婚事?等你成了亲,府里有个女主人了,这婚嫁的事也有人操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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