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鬼的愈合能力要比人类慢许多。
被许安安打的伤,她并未恢复好。
“你来了。”
程司浅声音带着阵阵阴气传来,她从榻上起身,周身围绕着血雾。
她低笑一声:“你比我想象中的强多了,不愧是檀妤的女儿,你还真的继承了你母亲的衣钵,不,你比她强多了。”
许安安凝着眉看她,她甩着手中的缚仙索:“这是你最后的遗言?说完我该去交差了。”
程司浅低“呵”两声:“你就不好奇你母亲怎么死的吗?”
这记忆有些久远了,许安安记忆里是病死的。
“蛊惑之术对我没用。”
她轻轻一甩,缚仙索直接套在程司浅的身上,奇怪的是她竟然也不躲,跟认命了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再动手,不过她还是谨慎的在铁门上贴了符,防止程司浅趁机跑了出去。
程司浅冲着许安安勾起一抹笑,她又低着头:“在送我到黑白无常手里之前,先听我讲个故事吧。”
她也不顾许安安答没答应,自顾自说的说:“以前有一个女孩从家中偷跑出去,在一处池水旁,她认识了一个小男孩,男孩在那儿蹲着哭,女孩见他哭得伤心,难得善心大发的安慰他。”
“然后女孩得知,男孩的家里并不富裕,他随着他新上任的爹来到了京城,来的路上,他带了一只特别漂亮的白狐狸,狐狸陪了他五年,他爹觉得他玩物丧志,便活生生的把这只狐狸摔死了。”
“她见他可怜,便跟他一块儿去桃树底下埋了狐狸,慢慢的,女孩只要偷跑出家,都要去找男孩,渐渐的男孩的爹权利越来越大,他们见得也更加的自然,也更加频繁。”
“有一天男孩知道了女孩的身份,他只说,以后会保护她,女孩信以为真,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女孩的身旁永远有男孩的身影。”
“直到男孩二十三岁的时候,他的爹病死了,他继承了他爹的爵位,然后被皇帝派遣出使了一趟西凉,再回来他带回来一个玉肌雪肤的姑娘,姑娘生得绝世无双,倾城倾国。”
“然后他娶了这个姑娘,他不要女孩了。”
程司浅说得有些忘我,血泪一滴滴的落在她的红衣上,她抬起头,那双眼眸里布满了血色。
她咧嘴一笑,带着凄凉:“女孩死在了他婚后的一年,他亲手杀的。”
“因为女孩,动了他心爱的女人,他便百倍还之,不顾情谊,不顾她陪伴他数个岁月,他一刀一刀把女孩活刮了。”
“多年青梅竹马,抵不过突然出现的女人,她死了,她不甘,她化作厉鬼,他便贴符想炼化女孩。”
程司浅深深色看着许安安的眉眼:“我就是这个女孩,你猜猜这个男孩是谁?”
许安安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的渣爹,那个西凉的美人儿,不会是她娘吧?
西凉巫蛊之术盛行,简直就是玄学的起源地,那个国家宗派甚多,比大祁杂乱多了。
许安安隐隐猜到了,这场年度狗血大戏的三个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