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陆扶桑回到茶庄的时候,他发现李富也是刚刚才到茶庄内。
“哎呦,陆扶桑,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唉?”他瞅了瞅四周确定无人后才叹了口气说到。
“你跟踪我?”陆扶桑瞪大眼,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你这是什么话?我只是凑巧而已。”李富摇了摇头,然后坐在椅子上大口哈着气。
陆扶桑皱了皱眉头,但还是选择相信了李富的话:“明天我得带王露茗出城,苏州她是待不了了。”
“你是想让她有个地方埋尸体吧。”李富哼哧了一声,“这件事我也想过了,明天你叫上那丫头跟我一起走就行。”
“真的?”陆扶桑一瞬间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李富,你这么神?”
“怎么了?”李富耸了耸肩膀,“这些事情的后续我都想过了,现在王露茗把尸体带回去了,但总需要墓碑吧,需要一个地儿埋着吧,我知道你对这件事上心。”
“没错,我就是要带着王露茗离开苏州。”陆扶桑点点头,然后一脸焦急地说到,“她再留这里也是空有痛苦。”
“对,而且这次咱们行动够干净,应该不会出事。”李富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倒挂在云朵之上,“明天跟着我就行,我给那丫头一点盘缠,让她直接离开苏州,要不然等到戒严了,她也走不出去了!”
“好的。”
“现在就睡吧,明天起早一点,我把马车赶过来,但是切记唉。”
“怎么了?”
“不要让冷如是知道了。”
“啊?”
“她不希望你在这个节骨眼出事。”
“哦哦。”陆扶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阵奇怪的滋味。
......
第二天一大早,李富就把陆扶桑从床上叫醒,那一天陆扶桑太累了,把麒麟花放在口袋里就睡过去,朦胧之中知道该行动了便也立马收拾好装扮。
“马车已经备好了。”李富指了指门外,然后又看了看陆扶桑,“今早我还去让人去瞄了一眼城外,已经有卫队严查了。”
“那怎么办啊?”陆扶桑不禁有一些发愁,“那可是具尸体唉。”
“我把后厨里的咸鱼都用罐子装好放到马车里头了,到时候看来好委屈一下那丫头了,你呢,你和那个丫头坐在前头,我坐在后头。就说是送咸鱼的。”李富戴上了一个圆顶帽子,“咱们只能这么做了。”
“好嘞。”陆扶桑点点头然后也把自己的脸弄脏了一点,把自己弄的想一个贫苦小孩儿。
两个人坐上了马车一路奔驰到泥铁街,泥铁街本来就没有什么人,能看到的也只有早起买菜的妇女。
空气
里常有的刺鼻而又特殊的味道一扫而空。
“王露茗———”陆扶桑爬到墙壁上小声喊道,但是没有人回应。
陆扶桑心头一紧,又探过头看了看四周,雷雷那几只小猫还在一边睡觉。
这一下子陆扶桑才心安起来。
他跳到庭院上,一只小猫突然睁开眼睛,不过陆扶桑没有理它,它也只是冲屋里头叫了叫。
“王露茗———”他掀开帘子,看向里面,床上有一卷麻布,凭借着尸体独有的味道,他知道是齐婆婆。
而王露茗则已经睡着了,她瘫软在一边,面色潮红。
“王露茗———”他又一次说到。
“唉?陆扶桑......”她微微睁开眼,但是看到陆扶桑的时候她一下子来了激灵。
“快走吧。”
“去哪儿?”
“出城把齐婆婆找个好地方埋了。”陆扶桑说到,“然后你也赶紧离苏州城远一点吧。”
“唉......嗯......”王露茗面容上多了许多复杂的神情,她弱弱地点点头,然后抱起麻布走出了屋子。
“你不带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好带的,我自己有盘缠。”王露茗摇摇头,但是没一会儿她又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轻轻用脚踢了踢几只小猫把它们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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