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陆扶桑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紧接着他打了一个哈欠,看着面前的苏观长老的大脸。
那张脸虽然已经彰显出来了岁月的年轮,但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是让他不免吓了一大跳。
“你昨晚哭了。”苏观挺直了腰杆,又拍了拍桌子。
“呃......我不知道。”陆扶桑又想到了昨晚与苏雨冬的约定,摇了摇头,尽可能掩饰自己内心的失望与不安。
“走吧,下山去。”苏观走到前头,“跟谁都不要说,更不要让苏雨冬知道。”
陆扶桑略微撇过头,看着苏观,苏观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如果他想看住自己,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跑的。
“我知道了。”陆扶桑垂头丧气地点点头。
苏观推开了屏风,看了看外面,此时还没有弟子起来,苏观于是又转过身,拉着陆扶桑的衣袖一路径直走到柴房。
鸟儿此时还在啼叫,陆扶桑闻到了一股花香味,然后他又冷静地看着身边极力赶走自己的苏观长老:“苏观长老,你会怎么样告诉苏雨冬我走了呢?”
苏观长老随意看了一眼陆扶桑又将眼神收了回去:“就说你应该走了。”
“没别的了吗?”
“没有。”
陆扶桑咬咬牙,他可不喜欢这样的结局,打开柴房门,他才终于又忍不住说到:“那......我以后还可以与她见面吗?”
苏观也许是因为被陆扶桑热切的眼神感动到,又或许是隐隐想起了自己的往事,这时却停顿了片刻:“我......等你以后变得更强了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吧,你把东西收拾好,我在外面等你。”
陆扶桑点点头,走进柴房,实际上自己也没有什么行李,除了一把剑,也就一些简单的衣服。
不过这次他却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串佩珠,闪着墨绿色的光泽,而在自己的木框上还多了一封信。
“冬冬给扶桑哥哥。”陆扶桑呆呆地看着信外面的留言。
看来是苏雨冬昨晚写给自己的。
那么这串佩珠想必也是她交给自己的。
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一些难过,他想再偷偷回到苏雨冬的房间告诉她自己必须离开的事情,他想让她知道自己昨晚并不是有意爽约。
但是苏观此时哼气的声音越来越明显,看样子已经是有一点不耐烦了。
陆扶桑麻利地戴上佩珠,将信和炼药术塞到包裹里,背起剑,调整了一下子弩机,然后跟门外的苏观长老打了一个照面。
“那......我走了。”陆扶桑有一些
没有底气,但实际上他更具有一些愤慨与无奈。
“走吧。”苏观点点头,“再晚一点就有人发现你了。”
陆扶桑咽了咽唾沫,自己还能去哪儿呢?
曾经齐家给自己机会当护院,但明显护院一职完全不能使自己变强,况且陈家还在处处刁难自己,那么自己能想到的去处也只有冷家了。
但是自己应该怎么解释投奔呢?陆扶桑一时间想不到办法,他只有尽力去帮冷如是打比赛,尽可能赚取更多麒麟花。
但是离开了鸡鸣观,还没有看苏雨冬的信,陆扶桑越想越难受,他真想去苏州城内好好喝一杯酒,据说酒可以麻醉自己的痛觉,也许对心痛也有效。
黄伯会做黑麦酒,但是那不是大富人家喝的酒,当然一般人也会喝一点便宜的果酒,虽然酒精含量不如黑麦酒,但沉淀物更少,杂物更少。
陆扶桑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与他原先想的不同的是,陈琰并没有派人跟踪他,于是他就更加自在地来到了一个酒馆。
“都说酒能让人忘掉痛苦,不如好好进去喝一杯。”
有时候尝试一件大家都着迷的事情解压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陆扶桑已经走进了一家豪华酒庄极乐世界旁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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