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到处都是人在给东西绑上红色绸缎,每个王府的男丁手上手上都握着红色绸缎,脚下生风,窜东窜西。
神华蹲下身,鄙夷的看着蹲在地上看虫蚁搬家的大劲:“自从城门口战事结束,你已经有好久没有说话了,问什么也不答,你到底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大劲淡淡的道,脸色却没见好转。
神华蹲着小步挪到他面前,两只手捏住大劲两腮上的肉,狠狠的揉了揉:“你这几日都瘦了,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分担些压力。”
大劲被揉的两腮发红,虽是将视线望向了神华,眼神却仍是死鱼眼:“真没事。”
神华沮丧的收回手,见他又去看虫蚁搬家,也顺着他的目光一齐看过去。
半响,大劲才打破沉寂。
“殿下是为了对付安王,才需要李将军的兵马吗?”大劲喃喃道。
虽这话说的像是自言自语,但是神华仍然听出了,这话是在问他:“对,那日在京城外安王举兵谋反,率领众多策反的将士攻破京城,一路杀伤众多挡路百姓直达城门下,若不是殿下和李将军率兵赶到,那也许安王当真就成功了。”
那日,天气阴沉,湿润的空气里沾染着血的味道,整个京城都在那时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那日,他至今忘不了,早上起床后打开门,是数不清身穿黑衣的人,几乎占满了整个王府,他们并非喊殿下叫殿下,喊得是主上。
李将军来到后将那些人带走,据说换上了战甲,混入了我朝的将士中,为我朝冲锋陷阵。
对于突然而来的那些黑衣人,他已经想到了,殿下之前的种种反常。
也许一切早有端倪,只是他们一直未曾发现罢了。
大劲突然抬眸望着神华,眼神犀利:“但是,为什么,殿下不同李将军他们直言不讳呢?对于这场谋反,难道李将军还会不帮不成?就算不告诉李将军,告诉陛下,陛下应该也会早有准备吧,为何一定要瞒着李将军,让李将军在上战场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
神华张了张嘴。又闭上,饶久才最终应声:“关于为何不告诉李将军他们,我不知道,但是为什么不告诉陛下,作为一个在宫里混久了的经验告诉你,因为安王蛰伏多年,不会轻易率兵谋反,他底下势必是有很多探子在圣上身边,若是他发觉计划被发现了,他可以立马将自己的坏事嫁祸给别人,自己一点都不沾上,下一次,他还是会寻求新的时机,殿下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大劲合上眸子掩盖住眼中沧桑:“嗯。”
神华望着他,叹了口气:“你可知,为什么当初我们五人结拜,其余的金三佳,富戈,高明阳,姚三尔这几日都不在吗?”
大劲抬眸,疑惑道:“他们这几日都不在吗?”
神华摇了摇头:“看来你这几日真是状态不好,他们从安王谋反实施那日就不在了。”
大劲眼中露出诧色:“你是说”
“没错。”神华盘腿坐在地上,揉了揉大腿,“他们就是安王的人,府中那时候一下子少了很多人。“
他抬眸看了一眼有些震惊的大劲,无奈道:“我也是昨天才发现的,那些人都是安王的人,所以殿下这也许就是殿下从来没有在王府中露出什么破绽的原因,我那时候甚至真的隐隐有些相信殿下要真谋反了,每天殚精竭虑,这咱们殿下干啥啥不行,谋反一定完蛋啊。”
大劲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神华挪到大劲身边,拍了拍大劲的后背:“还好,你小子没问题,那结拜的石碑没问题,给我留下了个最靠谱的!改天我们再去拜拜!”
“嗯。”他低低的应声。
卧房内。
李符卿站在门口望着里头对着窗外发愣的女子。
“身子不好,就别吹风了。”
那女子没有半分动作,仍旧站在窗边,风吹过她的耳畔,吹起她两边的发丝,一头散发坠在身后,被风扬起,显得清冷。
李符卿上前两步:“我给你关上。”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去死。”她淡淡开口。
李符卿止住步子,眼神复杂的望着她,望了很久才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风止。
半响,等到李符卿试图转身离开时,她才侧身看向他,眼神寡淡的像是木偶:“同我对不起?你该对不起的人很多,不应该借我的耳,去让他们原谅。”
李符卿黯淡了眸子,轻咳了两声,若无其事的将手背在身后:“若我不选平叛安王,那就是安王扶持我,我自立为王,我纠结了半生的事情,已经为你而改变了,换了一种你最能接受我的方法。”
沈澜歪头:“黎山下那数条亡魂,你如何解释?”她收回眼神望着,将头转向窗外望着天,“你明明可以告诉他们安王的事情,他们断然不会拒绝你,也不会因为拒绝你而被永远的葬在黎山下。”
“那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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