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内的东厨和沈家的布局是一样的,东西也很齐全,不知该不该说布置这些的人做的仔细,但确实看上去是花了心思。
连外面的那棵枯树
是爹吗?
但他为何要如此,他的目的是什么。
沈澜想的头疼,晃了晃脑袋。
挎在两胳膊肘的篮子提的久了愈发重了,她蹲下身轻轻放下,总算轻松了些许。
“买这么多菜?”
柳言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沈澜抬头仰望他,又有些抱歉的指着另一个菜篮:“我喜欢吃菜,怕你不喜,我还买了些肉,在那儿。”
“难怪你长得瘦弱的,这么吃可对身体不好。”固有素食利体之说,但这丫头看起来都有些弱不禁风的模样了,这应当不是个健康的现象。
他是在嫌弃她长得瘦弱吗,沈澜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不喜欢长得瘦弱的?”
话说出口,她才发觉自己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忙卡开口先要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喜欢。”他嘴角微微扬起,眼神中溢出戏谑。
沈澜知道他在故意调戏自己,但也是自己挑起的话端,不由得对自己生出恼意,低下头不去看他,伸手拿了一颗白菜抓在掌心。
欲想起身的瞬间,面前的一切顿时有些模糊,身体失控的往后倒。
只是刹那,感觉到了一双手揽住了她。
再次睁眼时,她已经落入了他的怀里。
沈澜眨巴了两下眼睛,仰头望向他。
两道目光交错在一起,空气霎时间好似停止。
周遭的鸟雀都合时宜的止住啼鸣。
反应过来的沈澜,慌乱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说罢就用手抵了抵他的胸膛,欲起身。
但揽她腰际的手用的力气很大,一时间竟是挣脱不了。
她伸出手指试探性的戳了戳男人:“柳相公?”
男人总算有了反应,腰上的力气减轻了些许,但他眼神呆呆的,竟有些不聪明的样子。
“小姐,需要帮忙吗”谭儿的声音越来越近。
沈澜侧头望了望,谭儿应当是快过来了,她朝外喊道:“好,那你过来帮我来洗菜。”
闻言后的谭儿,小跑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和谐的情景。
小姐在切菜,他的相公在默默的注视着她忙碌的背影。
一时间,竟突生一种自己进门是一种错误的想法。
但一想起,这柳言的风评,又赶紧谴责了自己的想法。
但上前几步,她就发现,事情不简单。
那柳言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干什么。
她没好气的朝他喊道:“喂,不帮忙的话,还是别杵在这儿了,碍手碍脚的。”
“谭儿!”沈澜闻言微微皱眉,侧头朝她看道“我跟你说过,让你收收性子。”
他二人未来是要长期相处的,莫让柳言误会了谭儿才是,她想了想又开口:“抱歉,她就这性子,我会多管教的。”
“嗯。”他声音很平静,听不出生气,也没说什么,转身走出了东厨。
应当没生气吧。
“小姐!”谭儿凑上前,可怜楚楚的向她道“你怎么帮着一个外人。”
“不是外人。”那眼神很严肃“对我而言,他是我未来要一直相处的人,是我的家人。”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温声道:“谭儿,我知道,你是因为我不喜欢他。但我也希望你知道,很多事情做了决定,你我都无法改变,你就算对他如此,也不会给结果带来什么改变,反而对我们都不好。”
沈澜略过她,走到门口,望向枯树下发愣的柳言,柔声道:“对于传言来说,有关他的伦常道短、闲言碎语,它也只是传言,像世人传我那般,万般皆是我,你不是也没有相信吗?谭儿,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只信我亲身感受到的,对于其他的,我不信,我希望你也是。”
“小姐”
“好了,过来洗菜吧,不饿吗?”她转过身,笑着看向她。
橙红色的落日余光恰好从沈澜的侧方倾泻下来,笼罩在她的身上,周遭的尘粒撒乱的飘撒着,如在告知世人,这中间的屹立不动的,是坠于世间的神灵。
东街的暗角
“主上这般下令,是否太纵然那个沈家了。”
“是啊,东边的兄弟这次完全是白白牺牲掉的。”
“我也觉得主上这次做的决定不妥。”
“嘘。”有一人打断他们“你们不要命了,敢质疑主上的决定。”
放在平常,他们对主上心腹带来的消息半个屁都不会多放,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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