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悦然环视婚礼大厅,二百多人,这一下子怎么看得清楚?这两个跟班是托,故意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自己好不容易候了半天,他们却突然人间蒸发了。柳悦然仔细地扫视了一遍,没有他们的影子,他们很可能在厅外。她快步走出宴会大厅,右拐是一条长廊,长廊左右两边是一个个的房间,长廊里空无一人,灯光幽暗。柳悦然略一迟疑,抖擞起精神,朝前走去,走廊两边房间的门都紧闭着,看来他们不会在这,她眨了下眼睛,正打算放弃搜寻,忽然发现右斜方的房间似乎透出一丝亮光。柳悦然紧走两步一看,房门虚掩着,她轻手轻脚挪到门前,里面传出了男人说话的声音,她屏息凝神将耳朵凑到门边,是郁达骏的声音。
“他早就可以向公司推荐我们,让我们按照非常规程序晋升,他是故意隐瞒真相。”郁达骏恼怒地说。
韩青玉心里颇为恼怒,自己手下有八十多人,要管理好这么多人,需要花费很多的精力,一个月光与组员沟通的电话费就很惊人,付出的劳动却收获甚少,他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公司有这规定?”
“李克勤你认识吗?人家是老资格的业务主任,麾下也有一百多人。”郁达骏介绍说。
“我知道,我认识的。”韩青玉不耐烦地说。
“是他亲口跟我说的,公司这些潜规则主任们一般都讳莫如深,心里知道但绝不告诉下属,以便自己随意掌控,”郁达骏言之凿凿。
“主任应该不是这种人,他平时做事还是挺大度的,见习主任的津贴没人提出,他就主动给我们了。”韩青玉皱着眉头疑惑地说。
“这是舍小钱赚大钱,连这点脑子都没有还做什么主任?他给我们这些津贴,我们一下子招了这么多人,他收入总额还超过他没给我们津贴时的数额,这就是他的精明。”郁达骏眯缝着眼睛,也很精明地说。
为人不能太精明,有时就是要糊涂,郁达骏把什么都看透了,还怎么与人合作?“如果是这样,你现在能怎么办?”
“我们与他摊牌,要他按照主任津贴的标准给付每月津贴。”郁达骏态度坚决地说。
郁达骏的话让韩青玉大为惊愕,还有人居然会采取这么激进的做法,毫不顾及为人处世的基本底线,韩青玉睁大眼睛直视他,“你发疯了,郁达骏,你居然为这点小利要和主任摊牌?我劝你立刻掐灭这个念头,你大概不想混了。”
柳悦然吃惊地捂着嘴唇,轻手轻脚离开了走廊。
柳可欣和柳悦然一起回到家,把包放好,换了居家衣服,柳可欣来到柳悦然住的房间,急迫地问:“你刚才在路上要跟我说什么?什么有要紧的事情要说?”
………………
马元峰与许晓婕的蜜月并没有过完一整月,他们只是到日本旅游七八天就回到了中海市,对工作的牵挂,对队伍的担心使他们不敢恣意享受人间的美好。回到新家的当天晚上,柳可欣就开着车来见他
们,她急于将郁达骏作乱犯上的事情告诉马元峰。
马元峰身穿西装背心,两手插在西装裤兜里,人显得更加的颀长,听了柳可欣的汇报后,他目光深沉,双眉紧锁,显然郁达骏的这些言论是有人教唆的,他想起柳悦然在青岛传回来的消息,那时李克勤就将郁达骏拿下了。
“实事求是地说,郁达骏所说的问题都是不存在的,公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潜规则,”马元峰无奈地苦笑。
“但小鬼难缠,你现在一时也没法自证清白,总不能请老总来证明公司没有潜规则。”柳可欣为难地说,“在个人利益上是最难说清楚的。晓婕,你说呢?”她看了一眼许晓婕。
许晓婕身穿靓丽的新婚套裙,整个思想状态还沉浸在新婚的快乐和浪漫中,听了柳可欣介绍的情况,她也很吃惊,郁达骏居然明目张胆地上蹿下跳,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她低沉地说:“除了李克勤的唆使,郁达骏自身素养不良是主要原因,这种人太斤斤计较,是没法教育改良的,”她目光一直看着在沙发前来回走动的马元峰,她顿了一下,“做了他吧。”
柳可欣和马元峰都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她,马元峰随即明白她所谓的“做了他”是什么意思,低头揉了下自己的鼻子,继续思考。
柳可欣不解“做了他”的具体含义,总不会是杀了他,不至于这么荒唐,她不解地问许晓婕,“怎么做?”
许晓婕知道柳可欣还不懂保险行业内部的一些置人于死地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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