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宋宝兰发出乌鸦一般粲粲怪笑:“我老婆子藏了一辈子的钱还没好好享用过,自是舍不得死,只好和教主翻脸了!”
老五血狼关夜行则舔了舔嘴唇:“教主内功精深,保养得宜,想来血的味道也不错。”
雪山老魔狂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座今天就大方到底,你们一起上吧!”
冷玉盈却说道:“劳烦四位老前辈替我掠阵,我先接他几招试试。”
她身后那一脸邪气的纪小楼轻声说道:“大姐,此时不宜逞能。”
冷玉盈摆摆手:“当年先祖纪百川在世时,我们魔教是何等威风。现在世人只当我们日落西山,却不知魔教也有不传秘学‘血光掌’。今日正好向枯骨心法讨教一二。”
“大姐当真已练成了‘血光掌’?!”纪小楼欣喜地说道:“那我们魔教弟子总算是有出头之日了!”
姚独耸然动容道:“‘血光掌’为当年魔教掌门、魔教开派以来第一人纪百川所亲创,出掌必见血光、必分生死,威力极是惊人!”他哈哈一笑:“恭喜冷掌门练成了此掌法,看来这头阵冷掌门是当仁不让了,老夫等人在一旁恭候着为冷掌门庆功就好!”
老魔心中亦是一惊,他虽听传闻说冷玉盈练成了“血光掌”,今日却由对方亲口证实。但他口头上仍不愿示弱:“好极好极,本座总算是棋逢对手了。不知冷掌门想如何比试?”
冷玉盈傲然说道:“此战关乎生死,越简单越好,一掌定输赢就是了。”
“痛快!就依你!”老魔抬起双掌,默运功力。
那边冷玉盈亦神色凝重。她两手手
心互相抵着,横在胸前,复又缓缓分开。就在一瞬间,她原本一双莹白如玉的素手掌心竟已如鲜血般殷红,在烛火的照耀下透出神秘妖冶的光彩!
两人皆对自己有极强的信心,但又都不敢大意,不愿贸然出招。僵持了盏茶工夫后,冷玉盈终于按捺不住,娇喝了一声,化作一道飞虹,双掌交错翻飞,向老魔跃了过去!
老魔如磐石般纹丝不动,双手缓缓推出,沉着迎敌。
两人四掌接实又迅速分开。老魔的身子晃了几下,胸口也有些起伏。而冷玉盈的娇躯却似断线的风筝向外飞出好几丈才稳住身形。
纪小楼和冷沐萍慌忙上前扶住她,只见冷玉盈脸色苍白,掌心的红色也已消褪。她强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这一幕四煞看在眼里,暗道不妙。但他们终究是老江湖,深知今日四人生死早已和冷玉盈等三人绑在一起。眼看老魔气息还未调匀,四人同时各出绝学,一扑而上,欲置老魔于死地!
姚独练的是蚀心掌,中掌之人三日内势必心脉尽碎而死,决无幸理。此时正值性命攸关,他哪敢大意,当即拼尽全身功力,发出了雷霆万钧的一掌。可惜他忘了他的对手是早将枯骨心法正逆两途都已练至化境的雪山老魔,对方虽然刚与冷玉盈对了一记血光掌,却仍有余力轻易接下,并将姚独震退七、八步。
在姚独出掌的一霎那,本就蠢蠢欲动的宋宝兰也发出了一记悄无声息的绵掌阴力。她为人素来阴沉,发出的掌力也是无迹可寻,百发百中。但绵掌的阴力再诡异,还是逃不过老魔的眼睛。只见老魔刚一掌逼退姚独,即刻迎着宋宝兰的枯瘦的掌心一指截了过去,宋宝兰立时垂下了手,现出满脸痛苦的神色。
只是这一指显然也消耗了老魔相当内力,其脸色已有些不对劲。
但关夜行与马逸二人哪里还容得他有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左右夹攻而上!
关夜行十指如利爪般插向老魔的咽喉,马逸则凌空劈出两记寒冰掌力。
老魔盛怒下绝学尽出,左手直接向关夜行切了过去,掌风如罡,将关夜行整个人都裹住,右手却径直朝马逸捣出一拳。枯骨心法逆而练之,焦石化金,寒冰掌力怎当得其锋锐?马逸只觉一股汹涌的热力扑来,与之相触的左臂瞬间便没了知觉。
四煞与老魔的争斗说来话长,实则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武功较弱的冷沐萍根本看不真切,只听到“ 砰砰砰砰”四声巨响后,四煞纷纷倒退,显然都受了重伤。而老魔的脸色也是一片惨白,估计也受了内伤。他怒极反笑:“很好,本座今夜拼着损耗十年内力也要将你们一一劈死在掌下!”
平时看似柔弱的冷沐萍此时却不知从哪得来的勇气,大喝一声,刚想冲上去拼命,被纪小楼一把拉住,同时从袖里射出一股青烟。
老魔运起掌风,将青烟驱散,眼前七人已不见了踪影,只有那个弟子不知所措地捂着口鼻杵在室中。
“没用的东西!”老魔边骂边追出室外,见七人身形已远。他刚想叫人,只见一大片黄色迷雾正向自己笼罩过来,隐约还带着腥臭。老魔见状不妙,退回室内,同时运起内力,以千里传音之法发出号令:“所有雪山弟子听令!魔教掌门冷玉盈及其门人和天狼七煞业已叛教出逃,尔等务必尽一切手段追捕,格杀勿论!”
他的声音响彻在整个邪教总坛的上空,所有弟子立刻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