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瞪了他一眼,说道:“别那么夸张,你以为他们是神仙啊。”忽然想起一事来,“啊哟”一声大叫。小胖反倒吓了一跳,三人同时惊问:“怎么啦?”
沐风挠了挠头,讪讪一笑,摆手道:“没什么,只是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嗯,没事的。”小胖叫道:“别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啊。”
颜希走回餐桌,拍了拍沐风肩膀,安慰道:“好啦,别乱想了,就算是说了4X的坏话又如何,反正觉得他们有阴谋的人又不只你一个。好啦,我们研究一下正事吧。”说完坐回到椅子上,对着小胖看去。
小胖见他看来,“嗯”了一声,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放到饭桌上打开,又将屏幕转过去对着三人,说道:“你们看,几个月以来的信号频率一模一样。”指着沐风,继续道:“他上个星期来实验室帮我,我们已经破解了数列方程,找到了经纬坐标。当初还是晴儿的头脑转的最快,当我们将数据统计出来后,她就提出用摩斯电码翻译试试。这些天我把数据反复校对了几次,翻译出来的仍就是那句话:‘亲,如果你能破解坐标,就过来,让你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我在这里一直等待着。”
苏晴儿讶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亲’字?”小胖道:“我加的。”颜希笑道:“我还以为是小胖你一个人把坐标算出来的,那里有这么厉害,原来还是沐风帮的忙。”顿了顿,又道:“我一直在想,会不会全世界有很多人都收到了?就是一个恶作剧?”
小胖大摇其头,说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这个信号确实隐藏在卫星波段里没错,很多人都有可能获取。但是,却很难有人发现。打个比方,好比有一个人在很远的地方用广播讲话,大家用耳朵就听得见,但同时在那个人身边,另一个人在用无线电波发送信号,这个时候,光靠耳朵是不行的,只有拿着无线接收器的人才能获取信息。”
沐风不耐烦道:“好啦,对我们不用解释得那么清楚吧,你就说这个信号频率需要特殊仪器才能接收就行了。”
小胖笑道:“不好意思,最近帮人代课,给学生讲课讲习惯了。但是你说的有一点不对,这个信号不是说特殊的仪器才能接收的到,而是只有我这么聪明的、机械工程的天才才有能力接收的到,如果不是我改造了自己的手机,怎么可能会获取这个信息。还有,即便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人也获取了同样的信号,也想到将频率用摩斯电码翻译出来,但是要破解坐标位置,那就太难了。那个发送信号的人也明确告诉你那就是坐标,但实际是什么数字,连我们学校的教授都没能算出来。别看有风子帮忙,主要还是靠我的超级大脑才行。”
苏晴儿见他骄傲的神色,早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还不是那次实验室爆炸了,你的手机正好在旁边,也被炸坏了,我们四人赔偿了实验室里的设备,你口袋没钱了,才想到自己去修理手机,谁知道你是不是把里面那根线路答错了,才收到这特殊信号的?”
小胖听她取笑,脸通地红了,辩驳道:“谁说是因为没钱修手机?我早都有这个想法了,全球每天有那么多波段传递来去,肯定有很多有趣的信息在里面,我这专业可不是白学的,我还有很多种接收隐藏频率的方法还没说出来呢。”
颜希见他说个没完,挥手打断,道:“好啦,知道你厉害。既然这样,我们就研究一下行程吧,我们上个月不是就已经决定去那个神秘的地方看看了?”说到这里,神色古怪地看了小胖一眼,然后加了一句:“当然了,如果小胖没有吹牛的话。”
小胖“哼”了一声,叫道:“你看我这么正经讲话,能是吹牛吗?”三人见他圆圆的胖脸绷得紧紧的,脸上一本正经,似模似样,忍耐不住,一齐大笑起来。
沐风问道:“破解出来的坐标位置是那个国家?”小胖道:“我在地图上标注了。”伸手从电脑包里拿出一张世界地图来,手指着太平洋新几内亚附近的一片海域,说道:“就在这附近。”
颜希看着小胖手指的位置,兴奋道:“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我们家老船长的航线正好是去澳洲。原先我还担心那坐标是在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原来就在新几内亚。那就简单了,我明早联系一下他,正好我们都有护照,过两天应该就可以动身了。”
苏晴儿“呀”地一声,说道:“怎么这么急,我还没有请假呢。”小胖笑道:“你又不是小学生了,还请什么假,把学分修满了就没人管得着你。”沐风问道:“那你的学分修满了没有?”小胖脸上一红,支支吾吾的道:“那还用说,当然...还...还差一点点... ...”
苏晴儿道:“倒不是别的,主要是路途有这么远。”颜希道:“好啦,既然大家决定要去,就不要担心那么多了。”转头对苏晴儿道:“从广州出发,坐船到那里也不过十来天左右,只是老船长的船上要临时算上我们三个人,我
看我们得凑点钱给他,就算我们的伙食费和路费,你们看怎么样?”沐风道:“这都没问题,那我们随便喝一点吧,晚上回去后,可以再详细地研究一下行程。”
四人几杯酒下肚,话也慢慢多了,不过扯来扯去,总也是围绕着旅行探险之事。
苏晴儿脸上泛起红晕,目光盈盈,问沐风道:“你还记得前年一起去云南...我在森林里迷路了,用...用手机放着音乐,后来你顺着音乐就找到我了。”
沐风此时也是醉意朦胧,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到她情意绵绵地望着自己,却只呆呆地抬头回忆当时的情况,良久才道:“是啦,我想起来了,当时放的什么歌?...嗯,对啦,是...是邓丽君的《恰似你的温柔》。”
颜希看了看两人,从桌上拿起一根筷子,一边敲着酒杯一边唱道:“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 ...”
苏晴儿接着唱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的来,让它好好的去。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你怀念从前,但愿那海风再起,只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温柔。”歌声柔润婉转。沐风和小胖相视一笑,拍掌相和,小小餐馆内一团浓浓情意。
这一餐酒饭,直吃到晚上十一点多钟,四人走出餐馆时,早已醉得东倒西歪。沐风含含糊糊的道:“今晚不行啦,我...我头痛的很,去路口...吹...吹风,有什么事明天在...在说吧。”
颜希满脸通红,对小胖道:“那你...你...送晴儿回宿舍,明天早上...早上...怕是起不来了,晚上在...在实验室...集合吧。”
四人从小餐馆分开,沐风慢慢往街角走去。此刻街上静悄悄地,既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只见灰白色的马路从脚下延伸开来,直到尽头处,被浓浓的黑色笼罩。
他走到一处十字路口,只见路边四个拐角处各有一根高耸的路灯,路灯下方的地面,被照亮出一小块圆形的区域。
灯光在黑夜中总是显得特别明亮,仿佛是手握火炬的勇士,正无畏地对着天空怒吼,想要用这一点点光芒,来驱散笼罩在穹顶的黑暗;然而白光虽明,终究有限,在无边的夜色之下,只显得如沧海一粟罢了。
沐风走到最近的一根路灯旁,只觉得凉风轻抚,顿时清醒了几分。他看着周围,忽然有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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