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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
1981年4月24日,星期五
理查德·海恩斯探员用联邦调查局的保密电话,联络了巴伦特先生在棕榈泉别墅的通信中心,但他并不知道这位亿万富翁接电话时身在何处。
“理查德,你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内容不多,先生。”海恩斯说,“联邦调查局一直在监视本地以色列领事馆——这是标准程序——但他们没有发现科恩去过领事馆或者洛杉矶的摩萨德支部办公室。我们找到了摩萨德在这里的一个特工,他发誓说科恩没有来这里出过差。”
“就这些?”
“还不止。我们调查了长滩的汽车旅馆,发现科恩曾经入住。旅馆接待员说,他入住那天开的是一辆租来的车——那天是16号,星期四——但他星期一早上离开的时候,开的却是一辆厢式货车。接待员非常肯定,那是一辆福特伊克诺莱恩。一名女服务员记得,星期六和星期天,科恩的房间里放着几个大箱子,她说差不多有板条箱那么大,其中一个箱子的标签上写着‘日立’。”
“电子产品?”巴伦特说,“监控设备?”
“有可能。”海恩斯说,“但摩萨德通常不会通过可追查的途径购买此类设备。”
“科恩会不会是在单独行动……或者为了别的什么人这么做?”
“我们现在正是如此假定的。”海恩斯说。
“你能确定威利·波登是否在当地吗?”
“不能,先生。我们又派人去监视他的房子,那里还没有出售,但没有发现他以及雷诺兹和鲁哈的踪迹。”
“那哈罗德呢?”
“呃,我们没有联系上他。”
“这是什么意思,理查德?”
“是这样,先生,我们有好几个星期都没有监视哈罗德。昨天和今天,我们打电话找他,但他的秘书告诉我们,他出门了,她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我们今天派人到他家监视,但截至目前都没有发现他离开过房子,或者在帕拉蒙特的片场出现。”
“我有些失望,理查德。”
海恩斯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他将双肘支在桌上,双手紧握话筒:“我很抱歉,先生。我还要负责怀俄明的调查,所以对加利福尼亚州别行动组的监控有些困难。”
“怀俄明的调查还有什么发现?”
“呃……我们没有确定的结论,先生。我们可以肯定的是,沃尔特斯,那个发了疯的空军军官——”
“对,就是他。”
“沃尔特斯星期二晚上在
夏延的一个酒吧里待过。酒保非常肯定,他见过一群人,其中有一个符合对威利的描述——”
“非常肯定?”
“当时酒吧里人满为患,巴伦特先生。我们认为那就是威利。我们以酒吧为中心,搜索了周围所有的酒店和汽车旅馆,最远达到丹佛。但没有人记得见过他或者他的两个侍从。”
“你的调查一直没有取得任何成果,理查德。你到底有没有掌握威利目前下落的线索?”
“先生,我们对全美所有的航班、铁路、公路的电脑进行了监控,一旦威利的随从使用信用卡或者以他们的真实姓名乘坐航班,我们就会收到警报。我们还将那个可能在费城死亡的犹太精神病医生和那个姓普雷斯顿的女孩纳入了监控对象。我们还监控了海关。在联邦调查局每周工作表中,这项工作的优先级是A-1。我们的地区分局及其下属的联络处也都处于警戒状态——”
“这些我都知道,理查德。”巴伦特轻声说,“我问的是,你有没有新线索。”
“自从上周二发现杰克·科恩的电脑被入侵之后,就没有发现新线索了。”
“你仍然认为科恩被威利操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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