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沉默充满楼里。
就连「烛龙帮」最边缘的子弟都知晓,这两碗酒其实是给长桌左右大人物的;李动更是恨不得在自己的额头上重重地拍一掌心。
于尴尬之际,蒋安体贴地处理。
只见他面上一展笑意,跟着也把脑袋扬起,将碗里的酒水大口抿紧,把从未遭遇过的尴尬化为无形。
抹了一把嘴后,又重新取出两只碗,把酒水盛满,特意提醒道:“这碗酒,该轮到我家帮主敬你们堂主了哩。”
“哦。”温良总算没有再轻举妄动,而是将酒碗稳稳当当地交入李动手里。
对蒋安的不乱,庄世昌甚是满意,接过碗,大手一扬,洒出几滴。
于形体、身体上,他都彰显出豪迈神情,接着朗声道:“喝了这碗酒,咱就直奔主题。”
“好。”
二人当空碰杯,随后俱是一饮而尽!
揩去唇角酒滴,庄世昌眼底含笑,心里好奇,问道:“虽知李老弟慧眼识珠,却还是憋不住惊奇,想知道你怎么就看上了我手里的西镇港口哩?”
这些说辞,李动岂非早就彩排过了。
“不瞒庄帮主,起心动念,想买西镇港,还是为了和那秦姑娘勾搭哩。”
“秦柳依?”
“……嗯……”他甚至还摆出羞涩的表情。
“所以你才在风雅集里替她出头?”
“那确实是个很好的表现机会。”
庄世昌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笑道:“你和她的年纪……”
“女大三,抱金砖。”
庄世昌拇指一竖:“英明!英明!”
心里,自是另外一副嘴脸神情:什么青年才俊,说到底,还是头上顶着色刀的愣头青,以为靠在包下西镇港,就可以和女儿家多亲近,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容颜能不能看得过去!
身边多得是色欲熏心的狐朋狗友,令他对李动的解释不做怀疑:这种家贫如洗的年轻人一旦冒出头,骨头立刻就会作酥,得受一些社会上的教训,往后才会懂得安分守己。
“的确,风雅集货物都是从我们港口搬运,秦姑娘每个月都有亲临一二次哩;你大可以趁此时机,把距离拉近,好过在烟花柳巷间玩弄一些虚假感情。”
他故意将风雅集改由陆路运送货物的事情隐去。
李动连连点头,表现得很认同:“我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只有远离一些风雅集,她才会认为我的话是认真的。”
“看上李老弟的一片痴心上,老哥当然得帮帮你。”
“多谢庄帮主。”李动兴奋得颤抖身体。
庄世昌伸出三根手指:“只要你把这个数给齐,转让西镇港不过是一张纸的事情。”
李动惊喜:“三百贯?”
庄世昌忍不住白眼一挺,跟着才连忙收敛去,郑重道:“李老弟切莫再开这种太好笑的玩笑哩,三百两如何买得下一座港口?三千两,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