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庶子也不能丢父王的脸呀!”
武观右手握拳,青筋暴起,恨不得一拳将伯康打翻在地,可他还是咬紧牙关,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道:“是,二哥、三哥教训的是!”
太康察觉到武观神色有变,咳了一声道:“行了,老三,你少说两句,父王还等着我们禀告政事,我们还是赶紧去吧。”
太康在前,元康、伯康、仲康紧随其后,向夏启的宫殿走去。
“这才对嘛,庶子就是庶子,就该有庶子的样子。”伯康走出去数步,依旧不依不饶地嘲讽道。
“姒伯康,你给我记住今天的话!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庶子也能胜过嫡子。”武观目光冰冷,咬着牙在心底说道。
可武观还没来得及证明自己,便得知一个消息:
眷夫人七夜自缢夏宫之中。
他不相信,他满眼都是弥漫着血光和怒火。可他却看到父王夏启那好似冰窟雪石般冷峻的目光和一大群戒备森严的夏宫护卫。
夏启沉声道:“眷夫人行巫蛊之事,诅咒我夏朝国运,枭首悬于城头。有哭泣求情者,死!”
然后,夏启便面色阴沉地离开了,留给武观一个逐渐模糊的身影。
他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他让自己躲藏在夏宫角落的阴影里,再也不愿意见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的父亲和四个哥哥。
据说,眷夫人是被诬陷致死。眷夫人的头颅被挂在了城墙上,以此来警示其他的人。眷夫人临死前曾血书六个大字:悬首城,观之亡。
帝启十一年,帝流放季子武观于西河。
武观获得了母亲七夜一直求而不得的自由,可当他踏上西河这片近乎荒芜的土地,他的内心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与孤独。
这就是母亲渴望的自由么?
他不明白父亲怎么会相信母亲会行巫蛊之事,他更不明白母亲临终前那六个血书大字。
那是藏在血迹里的恨意!
武观陷入了沉思。
他发现自己并不了解母亲,更不了解父亲。
他以前见过母亲的冰冷,见过父亲的热情。
可如今他却不理解母亲藏在血迹里的毒誓和父亲那近乎冷酷的后令!
枭首爱妃,流放季子!
这就是他曾经仰慕和渴望成为的父王!
呵……
如今这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噩梦,一场武观急切渴望醒来的噩梦。
梦终究是会醒的。
可武观醒来之后,看到的是荒芜的土地,是夹杂着野草的河流,是老弱的族人和目光呆滞的奴隶。
这西河简直就是一片蛮荒之地。
可武观明白,这就是他以后赖以生存的地方。想要回击父王和兄长的质疑,想要让那些冷眼旁观的人刮目相待,想要赢得世人的崇敬与尊重,他必须从西河开始。
土地荒芜,那就奖励农耕;河道交错,那就发展灌溉;族人老弱,那就鼓励生育;奴隶愚顽,那就扩充军队。
他武观要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看,他能够成就一番事业!
西河一天天兴盛起来,西河的暗涌也开始掀起属于它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