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启战胜“擎天柱”涂原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涂山部落。部落的男女老少都开始对这个目光坚毅身材也逐渐魁梧的少年刮目相看。
他们开始讨论启的父亲,那个十三年没有踏入家门的男人。
其实有人曾在涂山部落的几里外见过禹,一个身材高大、面容瘦削、皮肤略显黝黑的男人。他扛着耒耜,带着几百个衣衫破旧的族人,正秩序井然地前行。领头的大禹目光坚毅,如同劈开木头的石斧上闪烁着的锋利的寒光。他们沉默地走过,没有一个人东张西望,背影厚实而沉稳。可大禹始终没有回涂山部落看过女娇和启。
有人劝他回去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禹望着滔滔的洪水和流离失所的部落百姓,慨然道:“洪水未平,何以还家?”
连涂山部落的人都不禁肃然起敬。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启不愧是大禹的儿子!”
“不错!他连擎天柱涂原都能打败,肯定是继承了他爹的神力!”
“我早就说过,启这孩子不是一般人,你看看……”
正当涂山部落的族人一致对姒启交口称赞之时,涂岩却依旧是倨傲冷漠,不为所动。他的目光比悬崖下倒挂的冰棱还要寒冷,他的右手正冷静地用石刀在一块青石上划出一道横纹。
青石上已经赫然有二十一道横纹!
只有涂岩明白,每一道横纹就是他击败的一个对手!
他现在正在划的便是他击败的第二十二个对手——青越!
他记得那个捂着胸口倔强站起脸上写着不甘的对手,他的目光中让他隐隐产生了一丝敬意,这是以前他从未有过的情感。
可他的手依旧很稳,如同划在松软的地面,那一道横纹是那样笔直,就像一道射出的箭矢。
“涂岩,你在干嘛呢?”是他的朋友涂沙,满脸堆笑地上前询问。说是朋友,大多时候涂沙更像是涂岩的一个跟班,像那只走在前面洋洋自得的狐狸,而涂岩则是压阵那只冷漠威猛的老虎。
狐狸没有老虎的威势,也不过是一个连豺狗都敢朝他狂吠的怂包。涂沙已经好几天不见他的老虎了。
更加不妙的是姒启打败涂原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
如果涂岩是凶悍无双的猛虎,那涂原便是一头嘶吼咆哮的黑熊!
如今姒启这个毛头小子竟然打败了涂原这样一个棘手的家伙,这对涂岩和涂沙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一山不容二虎,如果有,那就只能留下最强的那只猛虎!
涂岩听完涂沙义愤填膺的陈述,淡淡丢了一句:“我听说了,启这小子不错!”
“什么?”涂沙像吃了一只癞蛤蟆一样惊讶,他万万没想到涂岩竟然会夸起启。
“他还有他那个朋友,叫青越那个,都还不错。”涂岩依旧是淡淡地说,右手依旧在青石上划着横纹。
“你……你还是我认识的‘冷面猛虎’涂岩吗?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你……你不会是听说他打败了擎天柱涂原,心里……”涂沙故意说到一半停住。
“心里什么?”涂岩停住手中的石刀,站起身来,双目瞪视着涂沙。
涂沙骤然感觉自己并不是那只精明狡猾的狐狸,而像一只瑟瑟发抖的绵羊。看着涂岩凶神恶煞的目光,他的腿不由自主地抖个不停。
“没……没什么……”涂沙哆哆嗦嗦地说道。
“你是不是想说我心里怕启那小子!”涂岩冷冷道。
“哪……哪能呢!谁不知道你‘冷面猛虎’的威名?那个启不过是歪打正着,才侥幸赢了一局!要是他碰上你,估计这会儿早就出局了!”涂沙陪笑恭维道。
“行了!启那小子能战胜涂原,可不简单呀!我们还是小心点,不要轻敌,以免着了那小子的道!哦,对了,涂震怎么样了?”涂岩问道。
“嗨!别提了!他呀,现在在家喂他那只青游隼呢!”涂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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