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的记忆,仿佛身临其中,守陵人走过来,握着我的手,说:“时间到了,我们该去找她了。”
我点点头,跟着他一起穿过灵契,来到了许凌君弥留之际的病床前……
在我过去的记忆中,有很多的影视作品都会描述到:
人在死前总会见到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有人认为那是勾魂的无常、有人说那是死去的人来迎接、有人说那是通往地狱或者是天堂的路……
许凌君在死前见到的便是我。
我不知道我在她的眼中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的?
我只知道在这个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我!
我问她:“你叫许凌君,是东土大陆的彩衣公主,你的一生结束后,将会在另一个世界绽放出明亮的色彩,你愿意将这些色彩交给我吗?”
许凌君她当然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见她看着……我看着我,用最后的力气说:“好美,好美……”
我不知道她眼中的好美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只知道此时许凌君的眼中只能看到我,或许是一阵风或许是一道光,反正她是看不到守陵人的,我问他怎么办?
守陵人让我把双指放在许凌君的额心,说:“闭上眼睛,回忆你所了解的她所有的过往……”
我将双指轻轻放在许凌君的额心,只见一道光从她的额心发散出来,就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一颗发着白光的“珍珠”从她的额心一点一点的冒了出来……
“拿好,这是许凌君一生的记忆,也是重建东土世界所需的文明记忆,你要收好它……”
“好小……”
我小心翼翼的将“珍珠”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最后一眼看了许凌君,她那么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脸上露出一种祥和的光芒。
穿过灵契,一回到湮灭后的东土世界,手中的“珍珠”突然变得膨胀了起来、沉重了起来。
守陵人在这个世界里才能接触到记忆载体,只见他抱起了它,说:“这就是未来东土世界文明的基因了。”
与此同时,我看向许凌君生前的记忆载体,本来发出明亮五彩光芒的“记忆球”像是失去了光源一样,正在慢慢变得黯淡下来……
“它要消失了……”
守陵人说:“是的,在你的眼中,这个世界的记忆载体就像是一个透明的泡泡球一样,孤独的悬在天际,站在远处一看,就像是一片星辰大海一样是吗?”
我问道:“难道不是吗?”
“不全是的……你看……”他挥手在我眼前一扫,我只觉眼前一片光影,星辰大海变成了一张浩瀚的巨网,闪烁的“星星”成为了网点上的结点,向四面八方散出无数了丝线,将不同大小,不同光度的“星星”都连接了起来,成为了一张浩瀚的巨网。
“这里好像宇宙。”
我问到。
守陵人说:“这才是真正湮灭后的东土世界,每一个消失的人都跟其他的人有链接,越是明亮的人,它的链接线就越复杂,那就是许凌君牵扯出的一个年代,她就在最中心,最明亮的那个位置,所以我才选择了她,她的本体世界一变得黯淡,她周围的世界也会陷入黑暗中,于此同时,它们会化为基因物质,在另外一个世界重生……”
这真的很奇妙,我看着即将黯淡的一片光海,来到了离许凌君本体记忆最靠近的一个记忆体中,那是韩之遂,他正在上演着他人生最后的时刻:
只见他轻轻给许凌君盖过了被子,收起最后一幅画好的话,推开了大门,说:“她已经走了,安排后事吧……”
在东土未来的世界里,这个时代有两样东西流传的时间最久,一个是被吴阿雅带到东土大地去的彩衣舞,另一个便是韩之遂的画风与画技。
艺术从来都是最源远流长的,我看着韩之遂紧紧抱着自己给许凌君画的最后一幅画,心里充满了好奇心。
那一定是世间最美的画,我要在它消失前看一看。
只见韩之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将自己画过的画都一一展开。
一幅又一幅,全部都是许凌君。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抬足,高贵、温婉、调皮、嬉笑、发怒、微嗔……画尽了许凌君一世的容颜。
许凌君灵柩入土的时候,除了自己在许凌君弥留之际画的最后一幅画,他将其余的画全部都放进了另一个陪葬室里。
许凌越偷偷从中拿出了一幅画,关上了灵宫的入口。
没有过多久,韩之遂也迎来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刻,只见他紧紧抱着给许凌君画的最后一幅画,嘴巴一张一合喃喃自语:“你未死,我不敢先死,你未死,我不敢先死……”
看着他终于安静了下来,许凌越将他手中的画打开:
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一旁的王后问许凌越:“是不是师傅拿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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