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身份弱小一些的自然拿我没办法,有些胆色的,使坏招又使不到我身上。因为我是囚犯,被重重关押,也被重重保护着。
人们将“景公主”的不瘟不火不怒视作教养。
在姜国养女儿,以教养为先。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娶姜国的女子。
因为“争奇斗艳”,在这里半月,我倒是过有些精彩,基本将公子册的园子里都逛熟了。
至于园子外是什么世界?
我就不知道了。
每次逛到高高的院墙下,我都会抬头凝望。
真希望自己长着一双翅膀。
望着望着,就想起了师兄在长山前拼死保护我的身手,想着同出一门的景公主会不会原先就会武功,身姿一跃就能轻盈的越过墙去,我试了几次,都徒劳无功。
还好这个东土大陆虽然体制有些落后,但是器皿制造的水平还是领先的,我对这些东西充满了好奇感,闲暇之下发挥专业水平,决定研究他们的制造工艺达到了什么水平?
此时的我正看着我房中一个青铜鼎山节炉发呆:
这种锻造工艺很神奇,有些像是失蜡法,看不到接缝,构件精细。
看着看着,突然,院外传来大笑声:
“哈哈!我就说这不是假公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知道是谁来了。
他笑着问我:
“景公主这段日子玩的可好啊?”
“我是囚犯而已……”
“囚犯?景公主在这待了半把月的,真觉得自己是囚犯,那我照国对囚犯就太仁慈了吧。”
他看着我盯着他的鼎山炉发呆,又说道:
“这鼎山炉可是礼国所铸,前日看着园子没啥精细的东西,就叫人从礼殿中搬了些来,公主看着欢喜就好……”
原来这家伙竟是故意在家中摆着这些东西供我消遣时光,怪不得他那些妻妾们怎么老是来找我的麻烦。
我表示不领情,他低头又冷笑道:
“公主若是还是装傻充愣,我便与公主玩便是。”
他今天似乎很得意,滔滔不绝讲个不停,大意是今天两个国家的使者都来要我了。
先是重国的使者,说是长山一战,自己认输,加出筹码,愿献出边邑三座城池换我这个新嫁娘回去。
他说,大小战役也跟重国打了不下百场,可是长山一役却是自己最得意的,因为景公主崖前一舞,让自己的身价又抬高了,不是几座城池便能换得的,就是重国太子将重国拱手相让,他也不换,听他这么一说,满堂唏嘘不已,将使者气走了,也差点将满朝官员气的吐血。
然后就是姜国的使者,说景公主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若是公子册想自己娶了,那也得按理礼法,从礼国借来纳彩之媒,手捧礼器前去姜国求亲,如此强留公主怕是于礼不和。
他得意的跟我分析说:
“重国知道自己输了,知道我不肯换,没有办法才让姜国出面,只要你回姜国,重国求亲在前,姜国国君当然不敢尊礼将你送给照国,加上礼国出面干涉,天下悠悠之口,到时候我也不能奈何。”
我说:
“也是,重国是明媒正娶,照国是横插一脚,如今的景公主是哪边都嫁不得了。”
他大笑:
“你以为姜国是好糊弄的吗?不管你是去了重国还是照国,对姜国来说都是有好处,姜国不过装装样子,袖手旁观,让重国跟照国争,我到要看看那颗淮山树要怎么跟姜国玩跟我玩。”
“淮山树?”我一问
“那便是你那个夫君”
我第一感觉,看来这个世子长的不咋样。
我们之间的对话就像是在说第三者,我问他:
“那你如何处置景公主?”
一个少年突然从他身后钻出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道:
“如何处置你?公主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公子册是想如何处置你吗?你嫁给他就行了。”
说完,那个少年又转身对公子册说:
“公子眼光倒是不错,只是不知在下是否有辛目睹景公主的一曲舞?”
这是谁?
公子册门下能人众多,我看着他手上的长琴一猜,便知道这位是以音律见长的栎央君,诵国人。
因我在长山军营前曾说,琴器不行,不肯就舞,公子册就找了栎央君。
据说栎央君的长琴是百鸟凤骨之器,能上达天听,下绝九泉,音色天下一绝。
他问我,现在天下琴师已在,我能不能再舞一曲?
我用手调着琴弦,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说道:
“若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便答应你。”
他说:“放你,那是不可能的。”
我说:“我想出去走一走,看看这个神奇的世界?”
他说:“只是想出市井之地?”
我说:“是的”
他又说:“应你便是。”
栎央君将琴放在自己的腿上,我一把把琴抢过来,说道:
“谁说我要跳舞了,今天便让你们听听琴音。”
上次,一碰到琴,我就知道,景公主生前一定是个天下一绝的琴师,虽然我的灵魂住进了这具躯体,但是手指一碰到琴弦,就明白了,只要闭上眼睛,将思绪放一放,就被景公主残存的意识带着走,弹出一曲绝唱。
上次之所以说琴不行,只是因为感觉不够强烈,这一次见到栎央君的长琴,我就知道了,景公主需要的是一把天下名琴。
我试着拨动琴弦,将思绪一放,灵魂放佛游离出窍,我听到自己的指尖正流动着美妙的弦乐。
悠悠长长,余音不短,阵阵弦声,如风过叶……
我似乎来到一处桃花林中,在花间飞舞,身边彩锦飘动,百蝶来迎,一个妙佳人,似仙人下凡……
突然,随着弦音一变,
风云骤变,电闪雷鸣,雨滴忽落,桃花成泥……
曲应此处,我的心脏似乎骤然停止,灵魂飞离而去,意识有些迷离了。
看来是这具身体还没有完全有能力控制我的意识,如果再游离的厉害,怕是要飞升而去,再也回不到景公主的身体了。
我拼命挣扎,这二人也是听的面红心跳,半天才回过神。
一句话将我唤回现实,栎央有些伤神问道:“景公主师承何人?”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看了看公子册,他说:
“景公主这是何处妖魔鬼怪?一曲音律也能让人如此心神不宁。”
说完,生气的拉着栎央走了,临走之前,对我说:
“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反悔了,你明天准备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