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顿珠的怀里,他朦朦胧胧看见的只是顿珠的下巴颏,有点尖锐的小下巴颏。
顿珠凝神看着什刹海里游泳的人,空气中水的味道很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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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泽迷迷糊糊地坐在黄小石电脑旁的那把椅子上,身子有些晃,他把双手放在两腿之间,两腿随着身子的摇晃一张一合一张一合。电脑屏幕已经进入了休眠状态,不停幻动的线条图案在黑黑的屏幕上反复转动着,而且一刻不停地变幻着颜色。
罗泽不想让自己再睡,虽然迷迷糊糊的感觉现在还托着他,让他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白天是喝多了,只有喝多了才会想给安琴打一个电话,罗泽一喝酒就是这样,酒会把他的神经一下子来个大解放,喝多酒以后,罗泽总是要不停地给朋友打电话。
罗泽想好了,就给安琴打一个电话,就打一个。因为酒的关系,他对安琴眷恋的那种感觉忽然又回来了,这种感觉特别的温情,温情的都想让人掉眼泪,这就是罗泽。外边已经黑了,什么时候开始黑的?罗泽看了一下表,吃了一惊,都快半夜了。
罗泽离开了电脑桌,在地铺上坐下来,开始给安琴拨电话,罗泽拨的是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他想知道安琴此刻是不是还在自己家里。
有一点,手机上安琴发来的短信让罗泽不再担心,那就是安琴这一次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起码没有死。罗泽在这边一拨,那边马上就有人接起了电话,罗泽觉得安琴肯定是在厅里看电视,电视离电话距离最近。
电话里,安琴的声音十分兴奋,她想不到罗泽会把电话打过来。
“我已经不在你家里住了。”安琴告诉罗泽说她现在已经回自己家里住了。
“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拨错电话了?”罗泽的脑子清醒了一下。
“我是过来给你收拾收拾家。”安琴说。
“这么晚了,你收拾家?”罗泽说。
“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安琴说。
“跟你说,我真是不想结婚,我不是不爱你。”罗泽想把这话重申一次。
“你怎么就不想有个家?你要是想跟别人成立一个家庭?那你就错了。”安琴说。
罗泽从安琴的声音可以判断安琴被她自己说的话弄得一下子兴奋起来。
“我是这个社会里的病人,但你不能做病人,我是病人。”罗泽把袜子脱下一只,又脱下一只,这样脚就会舒服一些,喝了酒他总是浑身发热,连脚都是热的。
“如果你是病人,那我也是病人,我病得更厉害,比你厉害。”安琴说。
“女人是花,你知道不知道?是花就要插在花瓶里,男人只是个瓶子。”罗泽让自己的口齿尽量清楚一些,慢一些,不要让安琴听出来他是喝过了酒。
“你不结婚我也不结婚,我也不是什么花。”安琴在电话里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