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去,我紧随其后。黄康追上,道:“大哥,我先回去了,马儿记得还我埃”我连忙拉住他,道:“这等好戏,人生难得几回见。回去干嘛,跟着走1黄康将信将疑,跟在马后。沿着公路,走了不远,路人见了,无不侧面,窃窃而笑。黄康满头大汗,小声耳语道:“这就是你说的好戏?”我一愣,指着马上老将军,道:“他是军区司令员,他们是平民百姓。你想说,我是傻瓜么1黄康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再走了一程,来到一居民点。房子高矮不齐,也不见繁华。老将军道:“几十年前,这里打过巷战。你不是想铸剑么,走,看看去1我低头道:“聆听教诲1守山人牵着马匹,来到小巷,老将军整理衣襟,道:“壮志未酬,心不死!刘副官,前行1守山人“啪”的一声,敬了个军礼,牵着马匹进小巷。我和黄康跟着后面。
一栋房屋前,不少人聚在***麻将,嘻嘻哈哈。马匹过去后,老将军低头轻语道:“乡亲别来无恙,是否安康1几个人看了我们一眼,面容古怪,没有搭理我们,继续摸牌。守山人正色喝道:“将军问你们话呢,还不回答1一个壮汉听了,把桌子猛的一拍,骂道:“哪来的神经病,还不快滚1守山人勃然大怒,喝道:“岂有此理,敢对将军如此不敬1壮汉见我们来历不明,镇定淡然,也不敢太过,只是怒视我们,继续搓牌。黄康见气氛不对,道:“怎么办?”我眼睛一眨,道:“看着办。”
老将军和善一笑,继续问道:“乡亲们齐聚一堂,欢乐连连,想必是家和万事兴了?”几个人再也坐不住,大骂起来。守山人见他们不敬,也怒气冲天,挺着苍老的身躯,就要干架。我赶紧捅了捅黄康,道:“呆会打起来,可别手软了1黄康会意的点点头,还是疑惑道:“他不是军区司令员么?”我一急,道:“微服私访,懂不,你个傻鸟1黄康恍然大悟,再也不多问了。
正在此时,一个老夫人在楼上见了,赶紧跑下来,把那几个人劝祝走到老将军面前,道:“大伙好得很,您是?”老将军一笑,道:“您别问,我就是来看看的。”守山人插嘴道:“这是我们将军,来视察民情的1几个牌友听了,无不大笑,一个打趣道:“改天我穿上龙袍,就是皇帝了!哈哈哈!”老妇人却不敢笑,恭敬道:“将军好啊,他们几个混人,啥都不懂。您别怪罪!”老将军一笑,道:“无妨无妨,他们继续玩吧。我们去了。”告辞之后,黄康偷偷问道:“真的是司令员?”我抿抿唇,把肩膀一弹,瞪着他,道:“那可是金的。”黄康大吃一惊,看了老将军臂章一眼,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半个小时候,我们来到市内环。驻马停在一官邸前面,老将军遥望着,道:“这是以前我办公地,现在成文物古迹了。”我沉吟会,道:“进去么?”老将军点点头,道:“进去1随后把马系在路边树上,扶他下面,来到官邸门前,径直往里面闯去。一个保安拦住我们,嚷嚷道:“干嘛的干嘛的!买票没?”守山人沉喝一声,道:“这地方,也要买票!让开1保安惊惶不已,就要打电话询问上面。老将军挥挥手,道:“别打了,我们不进去了1随后转身离去,保安反而不安起来,拦住我们,道:“您先别走,我打电话问问。里面有座位,要不先坐会?”
我回头一笑,道:“我们不是啥大人物,过来装洋的。不用怕,不用留,就走,就走1保安焦虑不安,连忙道:“慢走慢走。不去屋里坐坐?”告别之后,老将军重新上马,笑道:“我无权无势,骑马下乡,想不到也扰了民安。”我呵呵一笑,道:“老将军一身气度,谁人见了,都要掂量几分。”守山人也哼道:“这可不是,我们将军,可不是盖的1
转了一圈,或似闹剧,或似戏子,多碰白眼嘲讽。不知不觉,日暮降临,回到了山脚。老将军下马后,我告辞道:“经此一遭,受益良多,将军保重。”老将军微笑点头,正准备离去,一旁突然传来惨叫声。我们满是疑惑,往那边走去。只见一间矮房前,为了七八个城管。还有几个,按住个五十左右汉子,不住殴打,汉子拼命叫喊:“你有种打死老子,打不死,就告死你们1一个城管狞笑道:“告,你找谁告去!实话告诉你,上面都是我们的人。你识相点,就把合同签了,不然打死你1汉子吐了口唾沫,骂道:“我呸1领头的见了,道:“继续打1
老将军见了,怒发冲冠,走过去,喝道:“你们这些恶霸,欺压良民,拆人民房。还不住手1领头的见了,惊愕不已,打量一番,偷偷打了个电话。老将军乘机喝道:“还不放人1几个城管见了,连忙把汉子放开。汉子啷当跑过来,跪在老将军面前,不住恳求:“老领导,你要替我做主埃他们拆我房子,给的钱,连一半地皮,都买不到啊1老将军拍了拍他肩膀,柔声道:“你起来,我帮你解决1汉子千恩万谢,爬了起来。
领头的打完电话,目光阴鸷,骂道:“老不死的,敢耍爷!给我继续打,出了什么事,我扛着1几个城管听了,又把汉子按住,拳打脚踢。老将军大怒,喝道:“刘副官,抢呢1一群人听了,连忙住手,惊恐的看着老将军。守山人大喝一声,道:“有1摸了半天,道:“报告将军,没抢1
领头人见被耍弄,脸气的通红,道:“***1我唬的魂飞魄散,把黄康猛的一拍,道:“快打电话。”黄康急忙打了个电话,嚷道:“快点叫上十几个弟兄,带上家伙…”我把他一踢,喝道:“报警1见老将军和守山人被他们推倒,连忙上去劝解,嚷道:“别打别打,他们老糊涂了。”老将军躺在地上,神志不清,手持木棍,口中仍喊道:“冲锋,灭了他们1
我一见被打成这样,还劝个鸟,一脚揣在别人身上。很快,几个人把我围住,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我也被打麻木了,蜷成一团,护助身体。黄康见了,把电话一摔,大叫道:“大哥1抓起地上的木棍,冲了过来。不愧是街头的混混,下手重,几下把人打散了。大部分的人,反而围攻他去了。双拳难敌四手,没多久,他也被按在地上。
“嘟嘟嘟”远处突然想起警笛声,领头人见了,道:“警察来了,快走1我们也脱身。我擦干嘴角血迹,忍着疼痛,来到老将军身旁。老将军满面尘灰,嘴吐唾沫,轻轻蠕动着,似乎仍在发号施令。转眼一看,守山人躺在一旁,挣扎着爬了过来,哭道:“将军,敌寇已逃!请您下令1老将军嘴唇轻启,声音微不可闻:“我们胜利了。”随后嘴角紧闭,再也不动。
我四肢一软,坐在一旁,茫然发呆。回头一看,守山人跪在老将军尸体旁,一动不动。我勉强站了起来,朝他一拜,来到黄康身边,道:“你没事吧。”黄康挣扎起来,咬牙道:“没事,习惯了。”随后遥望着老将军,道:“你的军区司令员,死了。”我默然点头,沉声道:“一个将军,死了。”仔细一听,警笛声越来越近,于是道:“快走,警察要来了。”黄康连忙点头,牵着马匹,迅速离去。我也用衣服遮住容颜,消失在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