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辞心里憋着大招,又悄悄打了几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绝美计划,还没与人商议,就乐得半天合不拢嘴。
到了晚间,他越想越高兴,连米饭都多吃了两大碗,肚子填饱后人就容易犯困,第五辞一夜无梦,到第二日精神头更足,跑到侯夫人房中嘘寒问暖,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甜。
等把侯夫人哄得出了门,他立刻叫了孟天过来,一番前缀嘀咕完,末了才来吩咐正事。
“你去温娴常逛的那家书坊,以我的名义购置一批书册,另外字帖、山水画什么的也多拿上几幅,总之挑最好的,最有收藏价值的,然后吩咐店里的伙计跑跑腿,给温家大小姐送去……”
说到这里第五辞才终于道出了重点,他望向孟天懵然无知的脸庞,一掌拍在他的肩头,郑重道::“不过得打着付淮安的名号。”
孟天更懵了,砸吧着嘴,好半天才回神,奇怪道:“这天大的好事干嘛要落在付淮安的头上啊?他躺着就能赚一个人情,白瞎少爷那么多银子。”
“我自有我的考虑。”第五辞故作高深地说,再一抬眼,不满孟天的榆木,拧眉问:“你记住了没?两三句话的事,可别再给我搞砸了。”
“记住了,以少爷的名义买东西,完了又以付淮安的名头送给温大小姐,我都记着的,保准给您办得妥妥贴贴。”孟天支起脸,拍着胸脯作担保。
有了这句话,第五辞总算松了口气,赶紧打发孟天出府办事,自己则换了身衣裳,拉上金佟二人继续去城里逍遥快活。
孟天一路小跑着往书坊赶,边跑边嘀咕着第五辞交代的话。
“以公子的名义买书,再以付淮安的名头送给温小姐……”
“以公子的名义,再打着付淮安的名号,最后给温小姐……”
“以公子的名义打包一起送给温小姐……”
孟天一鼓作气,肯定道:“没错,就是公子让买书,然后以他的名义打包一起送给温小姐!”
——
近来天气好,日头足,春日阳光充沛,暖和得让人像是沐浴在热汤中。
可温娴却觉晒得慌,她不愿出门,每日都要花上大半的时间窝在屋内。
丫鬟们得了空便聚在一起踢毽子,小姑娘们活泼又好动,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院落。
温娴坐在一旁绣绢帕,偶尔抬头看她们玩耍,心里也跟着泛起快意。
小姑娘们围成一个圈,单脚踢毽,轮流传递,看似简单实则极费精力,云烟玩兴足,普通的游戏在她身上也能玩出另类的花样来。
于是大家都不比赛了,全聚在一起看热闹。
毽子高高抛起,云烟转身用脚去勾,既不让它落地,又要完成相应的花式动作,她左右脚轮流使力,绕着花坛转圈圈。
正是欢愉之时,忽然一晃眼,瞥到院墙边略过两个男子身影,她再一细看,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云烟把毽子收入掌中,又往前跑了两步,一脸奇怪道:“咦?赛掌柜怎么来了?”
温娴扭头望去,果然看到小厮领着一位儒者正朝这边走来,后头跟着几个伙计,抬着几个看不出名堂的大箱子,憋得满脸通红,呼呼直喘粗气。
赛掌柜步伐轻盈,嘴角含笑,远远瞧着一副慈蔼模样,来到温娴面前,拱拱手道:“小姐近来可好啊?”
“甚好。”温娴答完又问:“只是不知掌柜找我可有什么要事?”
“老夫不请自来是为买主走一趟差事。”他侧身绕到箱子后,打开锁扣,指着其中一箱典籍说:“这些都是公子为小姐订购的书画,我不才,依照小姐往日的喜好,自主挑选了一二,可能效果不尽人意,但求小姐打开看看,若有需要调换的,我隔日再给你送来。”
赛掌柜说得诚恳,言语间也瞧不出任何玩笑的成分,温娴却忽觉此事有些蹊跷,她一贯深居简出,少与人交际,且不论为何会有人大张旗鼓的给她送东西来,就凭其能这么精准地猜到她的喜好,恐怕也是个心思缜密的老熟人。
温娴轻声问道:“那掌柜的可否告知,送我东西的是何人,如此也好当面谢过。”
“哦,这个说来也无妨。”赛掌柜捻须笑了笑:“正是小姐的未婚夫——武安侯公子第五辞,前些日子他派贴身小厮来我这儿定购了一批书册,并命老夫尽早送至温府,我和伙计忙活了几日,这才带着东西上门。”
提到第五辞,在场丫鬟无不瞪圆了双眼,云烟悄悄附耳过去,跟温娴低语:“小姐,这事不会有诈吧?”
温娴摇头:“我也不清楚。”她转而去问赛掌柜:“会不会弄错了?”
“错不了,昨日侯府已有人过来付了结款,另外还预存了好些银两,说是小姐喜欢的话,可以随时过来取书。”赛掌柜摆摆手,笑眯眯地说。
他虽然也不太喜欢第五辞的行事作风,可买卖还是要做的,毕竟谁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
温娴听得稀里糊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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